两三秒,郁理不为所动。
他按捺隐隐作痛的前额,认输似地,率先朝她走过来。
她单手撑着流理台,露出一截珍珠般白皙柔嫩的小臂。
尖尖下巴绷紧,脸部被灯光映出毛茸茸的光感,倔强地和他对视。
“这是我的体检报告。”
他伸手,把两份文件递给她。
郁理瞬间怔住,她像是听不懂。
“你的什么?”
“身体检查报告。
上个月刚做,以防你这个中文白痴看不明白,特地多印了一份英文版。”
他冷冷嘲讽。
“别对我有这么高的要求,”
郁理最讨厌别人拿她中文说事,这个“别人”
特指周敬航,她把中文那份盖在下面,随手翻起来:“我现在的水平,比以前进步很多。”
密密麻麻的英文,她看了几眼,翻到封面,确认他的名字和医院,秀气的眉微微蹙起。
周敬航好整以暇地拿过她先前喝水的杯子,就着不明显的唇痕,原封不动地贴上去。
喉结上下一动,冷白皮肤的小痣明显。
诚如周敬航所说,这是两份货真价实的身体检查报告。
她莫名其妙,懒得去看专业术语:“你想告诉我什么?”
周敬航突然笑了一下。
他生性不爱笑,这点郁理三年前就知道。
这人无论何时都是一副天塌下来表情不乱的冷淡神色,很多时候,她休想在他身上点起什么情绪。
而某些,只在夜间出现的,通常维持一小时到两小时。
但她并不怎么喜欢看。
因为代价往往是她自己。
他抬手压住她手腕,拇指和食指不明显地轻轻蹭过她一小片雪塑似的肌肤。
郁理无知无觉,不明白他脸上转瞬即逝的深意代表什么。
又或者,他在确认什么。
“我比三年前高了三公分。”
他带着她的手,翻开某一页,挟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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