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逐渐意识到自己落后于队伍一大截,连忙跟着提上度。
方才沈知疏问了沈知秋一堆莫名其妙的问题,又不知道暗自下了什么定论,神情严肃,极不自然。
沈知秋对待自己的感情之事确实迟钝,可对于沈知疏就不一样了。
她向来心直口快、直言直语,想也未想便脱口而出道,“兄长,你可是对沈乐有意?”
什么?
沈知疏闻言又开始头晕了,他面带苦笑,不禁感叹起妹妹的想象力,“知秋啊,我既收养阿乐为义妹,自然是把她当作妹妹看待,她年纪那样小,我又怎么可能对她有非分之想?”
“哦。”
沈知秋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那妍伍呢?她对待兄长可不一般。”
沈知疏听出了沈知秋的言外之意,却下意识为妍伍反驳。
“歧寿一向宠爱她才导致她那副性子,可归根结底,她本性不坏。”
归的是哪儿的根哪…
沈知秋顿时了然,“看来我说少了一句,不仅是她对待你不一般,你对待她亦是不一般。”
若不是自小了解沈知疏,沈知疏都会以为他这个兄长是不是在柳都被培养出了什么受虐倾向。
她是没见识过妍伍之前是如何对待沈知疏的,可单单是这几日里她所能看到的妍伍:态度恶劣、黑白颠倒、蓄意诽谤。
于是沈知秋直抒胸臆,“我不喜欢她。”
沈知疏急忙解释,“你只是不了解她……”
“她让我没有想进一步了解下去的欲望。”
沈知秋洞悉一切,“兄长喜欢就好。”
此言一出,沈知疏紧张得东张西望,生怕这番话被歧寿听入耳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教训沈知秋,“谨言慎行!”
…
兄妹俩继续加紧步程前行了一阵子,忽见眼前豁然开朗,萧祁一行人俨然正在不远处等着他们。
沈知疏是明眼人,自知他们是有意为自己和沈知秋留出时间单独相处,以解开误会,心中不免感动。
沈知秋则是环顾众人一圈,很快现了不对劲,秀眉跟着拧起,“歧寿呢?”
萧祁面色沉沉,将不久前自己与歧寿的对话复述给两人。
沈知疏闻言,神情也变得复杂起来,“这么说…他是想一个人前去东部地区解决问题?”
“嗯,约莫是在路上的这段时间,让他也想清楚了。”
萧祁点头,“所以,我私自放他走了。”
一边的苏炳瞪大眼睛,眸中显然火光直冒,“你就这样把他放走了?还瞒着本少爷和清逸?”
“殿下就是想到我们不会同意,才私自行动的。”
花清逸懒洋洋地开口替萧祁回答道,此时他已完全锋芒毕露,毫不收敛眉宇间的神采。
沈知秋倒是很快就接受了这一切,“从好的方面来看,邑主的亲信和府邸还在原处,有妍伍在,想必他不会同东部地区那些人狼狈为奸,弃柳都形势与水火之中。”
“他不会,”
沈知疏坚定地摇摇头,“我深知他的为人,他做不出这种不义之事。”
“那我们现在要如何?”
花清逸摊开双手,“这里已是此次试炼的最后一程了,眼下我们是要直接动身去皇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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