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定泽背对着光,似乎也已经被光所抛弃。
程意心闭着眼睛,她喘了口气,在梦中的这一刻,她要把所有的委屈都要倾诉出来。
“在鼎羿集团,人人都说白总监跟你青梅竹马,你们是郎才女貌,般配又契合,大家都觉得她才是鼎羿集团未来的老板娘,所以白总监想要保谁就保谁,想要针对我,就能轻松针对我,即便大家都觉得不公平,那又怎么样?”
“谁让她才是你明摆着的师妹呢?谁让你们大学的时候有那么多浪漫故事,传扬得满公司都知道。”
“而我能说什么?我难道说我才是你的妻子?我跟你结婚了顾定泽,可我都不能跟外人多说半个字。”
程意心的声音带着泪,似乎也染着血。
一厢情愿的追逐,单方面的喜欢,是没有办法长长久久个的。
被伤害的,永远都是爱人的那一方。
“结婚戒指只戴了半天,就放在了盒子里,我已经很久没有拿出来看了。”
“你的那一枚,可能都丢了吧。”
“丢了就丢了吧,反正也没什么用,放着也不过是提醒我是个傻瓜,我这辈子都不配拥有它。”
程意心说到最后,重新睁开了眼睛。
落下那一滴泪,说出了这么多心里话,程意心觉得轻松许多。
那些压抑在内心深处的痛处,随着这一声声的质问全部宣泄而出,心里的阴霾被一一拔除,心伤似乎也在慢慢愈合。
程意心睁开眼眸,用那双澄澈的杏眼看向顾定泽。
看着眼前的这个,不知何时入她梦中的俊逸身影,程意心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顾先生,我的话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在奶奶的病房里,她并不想再去思考什么情情爱爱。
做一场梦,让自己在梦里和自己释怀,已经是她留给自己的体面。
程意心很明白,当着顾定泽的面,她是不会说这些话的。
再委屈,再痛苦,她也不会说。
就算是她死皮赖脸追求顾定泽,她也想在最后分手的时候,保有自己为数不多的体面。
然而顾定泽却依旧苍白着脸,挺直脊背站在她面前。
他没有后退半步,也没有如同泡沫消散,他只是站姿她面前,深深看着她。
在他眼中,程意心好似看到了震惊和无措。
下一刻,梦中人便开口了:“程意心,对不起。”
他的声音低沉而喑哑,如同苍茫夜色里的暮鼓,一下一下,敲在程意心身上。
“那些事,我不知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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