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颂也难买情绪这个东西,直到现在,他能看出温南星脸上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愉悦。
在这个节骨眼上坦白,他不知道这个傻弟弟是有意还是无意。
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温介远突然对温南星说:“你跟我过来。”
岑黎:“伯父,我跟您聊两句——”
温颂微叹一口气,往岑黎跟前站了站。
他轻声:“给他们一点时间。”
岑黎微微蹙了蹙眉,看着目光如隼的中年男人,半晌,同样将带来纪念逝者的花束放下,跟着温颂走远了些。
只剩下他们父子二人。
这片墓园很宁静,工作日并没有多少人前来悼念亡人,在周围的绿景下显得更加幽静。
温介远缓缓弯腰,拂去墓碑主人照片上的尘埃。
温南星看似不卑不亢,可若有心,就能发现他背绷得很直。
他看着他父亲慢慢弯下的腰,鬓角黑丝中无论如何都无法隐匿的白发,以及眼尾不知从何开始出现的细纹,温南星喉间发紧。
不可置否,人类就是极其脆弱的,再骄傲再聪慧的人也解不开时间的谜题。
“回来几天了?怎么也不提前和家里打声招呼——”
温介远先开口,但是还没说完,就被温南星再次打断。
“我知道,您可能认为我是故意的,故意带着一个男人到妈面前,想气你报复你……不是这样的。
爸,以前我没有坚持过什么,也一直遵从您的想法,就像当初我第一选择是流行乐而不是古典乐一样。”
温南星觉得他这辈子的勇气都花费在这场谈话中了。
他垂了垂眼睫,视线落在那张笑颜如花的照片上。
须臾,温南星坚定地抬眸:“我成年了,可以自己决定今后过什么样的生活,和谁在一起。
所以这次我是认真的,我希望,也愿意听从自己的想法。”
“你……”
温介远有些哑然。
这样平静的对话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不是沉默与沉默的对峙,也不是歇斯底里与愤怒的交织。
他们只是像众多普通父子之间的一对,普通地聊家常,聊今天吃什么……
陪两个孩子成长的这么些年,其实温介远在某种意义上,仿佛自己又重新走了一遍过去的路。
他犹然记得,当年妻子去世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处于悔恨当中,甚至可耻地想将这一过错归结到刚出生的小儿子身上,即使他明白,这压根不是任何一个人的错。
那会儿的温介远不敢抱温南星,不敢去看温南星,他经常坐在家里的钢琴前回忆过去,就像坐在妻子身边陪伴一样。
他被困住了。
而温介远从过去走出来的那天,是温南星会蹒跚走路的时候。
那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院子里的百合开得很漂亮,纯白,就像孩子纯粹的眼底一样。
小南星咿咿呀呀在他哥哥的引领下走过来,要他抱,温介远久违地抱起他的小儿子,虔诚地亲吻婚戒,发誓会好好照顾两个孩子。
温南星对音乐可以说是天赋极高,敏锐的洞察力以及对音乐的独特见解,完完全全和母亲一个模子刻出来,而温颂则是温介远的写照。
这样一个家庭可以说是上帝的完美作品,温介远不需要继承人,他公平地为两个孩子一同铺路,想将他们一辈子都顺顺利利的。
可终归是航道偏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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