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粲,去帮我买包烟来。”
温长河递给他二十块票子。
江粲接过出去。
“爸爸,你怎么使唤粲粲,使唤得这么理直气壮。”
“你让人家吃你剩下的,不也挺理直气壮。”
父女两相视一笑,好像,确实,是。
“学校里的事,后来怎么说”
温长河吃着花生米,冷不丁来句。
温若思索了几秒,情节串起来,就懂温长河的意思了。
估计是校方联系温长河询问有关江粲的事情,温长河知道后,特地接他们放学。
温若向江粲的包,用到这么旧了都不舍得换。
她向温长河缓缓道来,气愤地眼睛都红了。
温长河拍拍手,拍掉手里的花生米屑,抽张纸给她擦嘴。
“你们学校里的孩子真不懂事,把事情闹这么大。
江粲这么多年过得不容易,这孩子经历的那事,本就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我没和你说过,就是想保护他,毕竟他心细敏感的很。”
“他说梦话的时候,经常提到江建。”
温长河一顿,向店外的眸光变得深远,映出一片狼藉的雪地。
“人又不是他杀的,总这么记心上做什么,是上天要惩罚坏人而降下的神罚,否则那么粗壮的树干怎么会掉下来,正好砸到他的后脑勺,那是道致命伤。”
温若手撑着脸,“不管江粲是什么样子,我都能接受,”
温长河笑了,眉眼的细纹往上飞,“那你还要人家离开。”
“那我不能耽误人家嘛。”
江粲带着店家烤好的茄子回来,他把烟丢在温长河怀里,茄子方方正正地放在温若面前。
茄子里敲颗蛋,滑滑嫩嫩的蛋白,软烂成泥的茄肉。
温若口水分泌,竖起筷子去夹,入口太烫,她卷着舌头哈气,用手扇风。
“好烫。”
江粲在吃花生米,眼神没瞟她,习惯性地伸手,“吐出来。”
吐吐在他的手心里吗
温若迟疑地咽口水,“不烫了。”
“又没人和你抢,吹吹再吃。”
温长河不下去。
他的话音刚落,温若面前的茄子蛋就被抢走了。
温若“”
她要控诉恶行,只见江粲拿出习题本,给那盘茄子扇起风。
“习题本自己也没想到会被拿来扇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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