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令人无法挪眼,感到眩晕的笑容。
“崔撼洲,谢谢你。”
她笑得时候眼角弯弯,像举头的月光,纯洁明亮。
他终于懂“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这句话的意思。
她是大家的月亮。
“我,我先回教室了。”
崔撼洲脸上表情木讷,内心却有无数小人在跳。
温若“嗯,你先走。”
崔撼洲打开阅览室的门,走出合上。
他背过身去,靠在冰冷的墙体上,摸自己的脸。
脸上好烫,差一点就要被蒸熟,他的手心都是汗。
他在衣角上蹭掉汗液,握紧拳头,着地上有些泄气地出神。
平时他在学校里就是个隐形人,默默无声,无人打量。
“崔撼洲,你配不上她,千万不要心动。”
他捂着脸低声对自己说,收拾好心情,走回班级。
无人知他走后,少年从楼梯走下,目视着他离开的方向。
少年眼神复杂,黑眸幽深。
温若返回教室的时候,汪诗诗也在。
一群人围着汪诗诗,嘘寒问暖,没有人责怪她丢失班费的事情。
她站在霸占自己位置的人旁边,“我回来了。”
汪诗诗眼带怨气,却又有所顾忌,没有对她说什么。
温若坐回自己的座位,往后她和汪诗诗再也没有说过话。
她很想问汪诗诗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自爆,又觉得浪费口舌。
很明显汪诗诗是受人所迫,至于胁迫她的人是谁,温若陷入沉思。
温若向年级主任揭露赵夕颜的恶行,甚至不需要崔撼洲作证,主任对她的话便深信不疑。
对方并没有偏袒,立即找来赵夕颜的班主任。
但赵夕颜请假了,家长的电话也打不通。
aa“赵夕颜的父母外出务工,只有奶奶监护,老人家管不了她,所以她才会有恃无恐。”
aa“过去,学校让她写检讨,通报批评,请家长,处分,甚至停课处理,该用的方法,我们都用过了。
学校一旦处理严格,她奶奶就来学校哭闹以死相逼,我们也实在没有办法。”
“等她回校,我让她给你写份检讨,并周一在全校前朗读,你可以吗”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下,赵夕颜的缺席,让这件事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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