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冬青打小就是个娇气包
又懒又馋还吃不得苦
秦言虽然早早就看出了这一点,但是还是抱着一点点不甘心,拉着人学着烧火择菜煮饭,一星期之后,她果断把人送去隔壁快瞎眼的绣娘那里去学刺绣去了
在她看来,做人就是得有一门手艺,得自己会赚钱,她是这样的,她的闺女也得是
阮冬青又懒又馋啥啥都不喜欢干,没劲没力又娇气,晒不得太阳熏不了烟背不得书,出去外面又太招摇,天天待在房间里面坐着学刺绣
别说,还挺合适的
她在这方面很有天分,自己就是爱俏会打扮的,在刺绣上举一反三,小小年纪坐很是坐得住,学得也又快又好,让师傅高兴地认为自己后继有人了,没两天就直接退了秦言交的学费,并且在秦言欲言又止的目光下,收了阮冬青当亲传徒弟
不是那种收钱大班教学的,是手把手一点不藏私倾囊而出的亲徒弟的那种
不过她这师傅并没有高兴太久,很快就知道当时她宣布收徒事,徒弟她妈会再三劝她慎重再考虑考虑
她当时还以为是人说孩子这不好那不好是谦虚
等后面……
度过一开始的兴奋期,又得了好稳了地位,阮冬青这个嘴甜的小懒鬼进度很快就慢了下来
别人一天学一,她能学三,学习能力那叫一个顶呱呱,但是
别人一天练十小时,她练五小时都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让她师傅又爱又恨,每每都是恨铁不成钢,每天那是跟老母鸡报鸡仔似的,跟前跟后操碎了心
要不是这娇气包嘴甜会说话,秦言深刻怀疑她会成为绣坊里唯一被收徒又被退了的徒弟
那可丢人丢大了
好在虽然得过且过的,阮冬青还是把这个手艺坚持了下来,她年复一年的坐着刺绣,一点点精细活,一点点的
也没磨掉她的娇气和懒骨头
尤其是她还有个和她半斤八两的丈夫
两个人本质上也就是小年轻,二十岁不到的人,哪能有多懂事哦,也就是就在村子里也没什么事,偶尔就凑凑热闹听东家长西家短,看大老娘们骂架,看老头子干仗
两个鬼精的人为了避免误伤,也不参与的进去,最多的就是在一边煽风点火一下
所以阮冬青打架技能还是有点生疏的,一开始仗着生猛干了上去,后面就有点弱势了,但是好在她还有个和她半斤八两、不相上下、不讲道义但是又默契十足的丈夫啊
小俩口一个干架一个拉偏架,一个打一个指挥,很快就占据了优势,等到这场混战结束的时候,阮冬青都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她,虽菜但赢,虽伤但荣啊
“啊呸龟孙子,拽得你,不要脸的东东,老子早就想打你老,一家子老乌龟生小乌龟,哈麻批日你妈麻批的狗杂种,你莫说哭,你今天就是撞死在这,你那个没得弟弟的弟弟也给老子死。”
阮冬青
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还有乱糟糟的衣服,脸上脖子抓痕不少,她是半分不在意的,她这人在意形象又不那么在意,随便擦了擦嘴角的血,呸了一下,平日染笑的杏眸里全是冷意
“就你只有一个弟娃啊,老子还只有一个姐姐,你弟不是东西全都是你这个哈麻批惯咧,他不是好东西你也不是,那么有本事那么担心你弟,你自己嫁给他塞你帮他生娃儿塞你养他一辈子塞。
()”
你是不是有病?ㄨ[(()”
贺红气急
“你啷个那么自私?那是你亲弟弟,你照顾他一辈子有问题吗?那是你家的根啊,你都不能照顾他,当姐姐咧啷个能那么自私?对了,你还可以替他去坐牢吃枪子啊,那他不就是保到了?你这么大方那么无私那么爱他,你肯定做得到塞?”
阮冬青呵呵一笑,满是嘲讽
“我,我”
别说是其他人了,就是贺红本人都被说懵了,她是疼弟弟是疼自家的‘根’,但是让她换命
她又不是有病
“自私,你这个人太自私了,虚伪,太虚伪了”
就在贺红迟疑的时候,阮冬青双手抱在胸前,雄赳赳转过头,冲着病床上的阮丹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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