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段立轩挂掉电话,还不待余远洲问,面色凝重地说道:“疯狗急眼了。
今早起诉了我哥。”
余远洲心底一凉。
不过两天,丁凯复的第一枪已经打响了。
“可我们还不清楚肖磊手里的全部底牌。”
段立轩挥了下手:“我们没做好万全的准备,他们也一样。
走,先去吃饭,边吃边说。”
段立轩一路把车开到了市郊的乡下。
余远洲往外瞅了一眼,贴着白瓷砖的大平房,院门口杵着块木匾:慈怀素斋。
进了院子一撩门帘,迎面就是股烟儿。
大堂里供奉着各路神仙菩萨,香炉摆了一排。
佛堂上放着个莲花形喇叭,唱着经。
不像饭店,像乡下算命的大仙家里。
没有服务员迎接,段立轩领着他轻车熟路地往里走。
推开最里面那间,迎面一张大炕。
炕中央架着小方桌,桌后是一排红木厨。
余远洲四下打量:“头一次见这种饭店。”
段立轩蹬掉鞋上了炕,摘下眼镜放到桌面上。
“这里清净,能说话。
看看吃点啥。”
余远洲翻开菜单,发现上面的第一道就是清炒山药。
他忽然就想起了丁凯复。
这人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山药能补血,买了一大箱回来。
切片炒,切条蒸,切块炖,天天换着花样。
老爷们儿心粗,削皮不知道戴手套。
两只大手天天被山药痒得通红,一边吃饭一边挠。
思念是刀,往人心头上一剌,回忆就血似的汩汩往外冒。
擦也擦不完,摁也摁不住。
记得饭桌上丁凯复不停给他夹菜。
碗里磊得像芭菲,他总是吃不完。
这时候丁凯复就会一边说他「猫食」,一边把他吃剩的端过去扫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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