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儿折腾都行,可如果你要去彪子丧事儿上闹,那张脸也要得了,咱俩也别过了。
跟四过,你就当他个儿子,反正多年你也待见他,正好也遂了你意。
至于四,他就过继给了彪子,过过礼说了算。”
李振江实在懒得忍让了,俩都七十岁了,了了反而整天闹腾,真知道中什邪了。
“你……你敢……”
李太蒙圈了,多年了,李振江几乎跟自己说过种狠话,即使当年自己卡着给四办婚事,头子也只埋怨了自己几句,今天了。
“什敢,彪子些年关照三四,你知道吗,装什傻。
就因喜欢咱家四,得把咱家都养起呀,欠咱们吗?合着家条件能力就必须得帮你?你以你谁呀。
你在背说三道四多少次了,懒得搭理你,彪子活着时候,他跟你计较,也可以厚着脸皮跟家讨个。
现在彪子了,你想去家丧事儿上闹,走了让消停,你要要脸。
也跟你废话了,你自己掂量着。”
李振江说完扭头出了门,剩下李太在院子里呆。
一耽误,李振江赶到李前进家时,灵车走了,能去都去了,李恒、李恪和李怀虽然去,但都出去忙事儿了,家里只留着李愉和李悦带着一群帮忙乡亲,一群认识在搭棚子。
转了一圈,见什事儿,也打算等着,嘱咐了李愉几句,就出了。
李振江暂时想家,沿着甜水溪一路溜达着。
他身体很好,烟好酒,几乎什宿疾,脚也利索,完全像七十岁。
偶尔能自己骑着自行车到镇上澡堂子泡澡,一帮头儿“赤诚相见”
,云山雾罩一泡就一天,中午点上一份对面字号“安家罩饼”
“两罩半斤”
,再沏上一壶“高碎”
,惬意得很。
李振江心里很郁闷,一辈子平平静静,咋了了,反而越过越难受。
其实多年确实对婆子些纵容了,过她大错,只过于尖锐,总想着占便宜愿意吃亏,但说起也了个家。
而且送走,养育子女,农村女该做她都做很好。
当年开木器店张家被定成“小业主”
,了牵连李家,她跟娘家断绝了关系,到现在一兄一弟跟她也往。
个媳妇,纵容一些也应该。
至于说磋磨儿子,苛待儿媳,农村就样吗,自己娘当年即使瘫痪在,照样对张小娥非打即骂吗,你得上赶着把自己送上去,生怕婆婆想拧你时够到。
可时代一样了,心也在变化,村里好几家儿媳妇反闹婆婆例子了,婆子再样肆无忌惮,保齐一天,她也会被反噬,到时候七十了,丢脸就丢大了。
更何况四家那个李恺,更个省油灯,从他砸李垚,打徐传宗事上能看出,孩子自己道理和原则,原则上,你好好大家好,突破他原则,他会顾及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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