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唉声叹气道:“兄弟不常在清河县,不知道今天那些泼皮是什么来路,可不是好招惹的,领头的那个叫谢希大,他爹就是去年死的清河县尉,在清河县城内是个小霸王,手上的人命少说也有条。”
李茂刚想说,武大郎继续说道:“谢希大还不算难缠,他的那些义兄弟更不好惹,应伯爵,孙天化,西门庆……”
“西门庆?”
李茂忽如病中惊坐起,诧异的看着武大郎。
他的脑子愈发乱了,难道在西门庆和潘金莲勾搭在一起的十余年前,这二人就认识?
武大郎点头道:“别看西门庆只有十六七岁,却是那些泼皮无赖的头头,家里开着好大一间生药铺,谢希大那些泼皮整日里围着西门庆打转,就是一群帮闲而已,今日里那匹马如果和西门庆有关,须小心他们报复。”
李茂目瞪口呆,因为对上号了。
武大郎嘴里所说的西门庆肯定就是那个被武松干掉的西门庆,没想到十六七岁的年纪就开始组织有活力的社会活动,现在已经露出清河县一霸的雏形。
难怪武大郎话里话外的潜台词只有一个,让他离开清河县躲躲。
结识了武大郎和武松早早挂上了关系固然令李茂欣喜,但和谢希大结了梁子间接得罪西门庆,让李茂有点闹心。
半大小子最是狠辣脾气爆,西门庆这个社团老大没准真会带着一伙人把他群殴了。
“爹爹,这些炊饼脏了,洗干净还能做面肥吗?”
迎儿把脏了的炊饼洗干净,怯生生的问道。
武大郎心疼的看着迎儿和那些炊饼,没了这几十个炊饼周转,卖炊饼的营生怕是做不下去了,一家子接下来怎么活啊?
李茂正担心谢希大西门庆等人来寻他晦气找回场子,听了迎儿的话回过神来看着那些炊饼。
脑海中灵光一闪,冒出了个赚钱的路子来。
李茂在姨母家吃了几次面食,又酸又硬难以下咽,他拿起武大郎做的炊饼,发现只比姨母做的面食强一些。
这说明炊饼蒸做的过程中发酵过度了,掰开炊饼一看果不其然。
“哥哥,这炊饼多少钱一个?蒸一锅出来费面几何?”
武大郎有点跟不上李茂的跳跃思维,但一五一十道:“五文钱一个,做一筐要三盆面……”
李茂听完武大郎的讲述,觉得炊饼营生大有可为。
因为他有办法解决发酵过程中太酸的问题,而且保证能蒸出和后世差不多的又白又大的馒头。
李茂详细询问武大郎的买卖经,心中很快有了盘算,他身上有三贯钱不到,拿来做炊饼生意的本钱倒也够了。
李茂的独门秘籍就是制碱,无论是史料记载还是亲自品尝,古人吃的蒸制面食大多不愁发酵。
但因为酸度太大做出来的面食不可口,只要加一点碱在面食里,中和了酸度,保证口感可以提升百倍。
纯碱的制作太难,李茂虽然懂却也没有那么先进的仪器设备,他想到的是土法制碱的工艺。
随处可见的草木灰就是原材料,只要将草木灰碾碎倒入盆中加水搅拌充分溶解,澄清后去掉浮沫,把最上层的清明液体放在锅里煮,得出的结晶体就是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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