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芷宁家中父母感情不错,母亲也不是那种对儿媳妇很差的婆婆,可是母亲待她和待嫂子差别还是很大的。
而且她们圈子里头哪有秘密啊,什么宠妾灭妻、流连勾栏听得多了,因而出嫁前她就没太多少女怀春心事。
即便芷宁掩饰的不错,一贯敏锐的严绮云也能瞧出她稍微放松了些的姿态。
不过她既没点破,也不在意。
此次聊天变成了三个人一起,话题自然就和从前不太一样,至少在没有完全了解芷宁这个人之前,她们不会在她面前谈论关乎身家性命的事儿。
一般来说,催婚完毕就是催生,可严绮云自然不会按照这个套路来。
别的不说,胤祈和芷宁虽说在这个年代大婚的年龄不算小了,可在严绮云看来,这个年纪就生孩子还是有些早的,自然不会去催生。
她对“延续香火”
“后继有人”
这个概念根本就没想法。
活着的时候靠自己过得舒舒服服就好,谁还管死后事啊!
这方面她向来光棍。
胤祈问过芷宁爱吃什么以后就特意亲自去吩咐了小厨房,留着芷宁和严绮云独处。
或许胤祈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虽然该狠下心来的时候也能狠下心,可却比他的双亲都更重感情一些。
他希望自己的妻子和额娘也能够相处的自然一些,即便不能处成一家人,也别像一些人家那样势同水火才是。
由此可见,当初康熙的一些做法,确实给他幼小的心灵带来不小的伤害,以至于这么多年下来,康熙实际上并不在他那个“圈”
中了。
他不往后院收人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往远些想,胤祈心中难免有些抵触成为康熙这样的父亲。
胤祈一走,芷宁难免有些紧张。
她可是听过的,有些婆母在儿子跟前后头那是完完全全的两副面孔,虽说她心里觉得额娘应当不是这样的人,可这会儿她弱势,还是难免紧张。
当然,她没表露的很明显,换了不那么细致的人,甚至看不出来。
由此也能看出来,别看她好像不是很出挑,实际上却并不是真的蠢人,也不是那种一点事儿就会六神无主的性子。
严绮云观察了一番还是很满意的,直接说道:“上回你说平日爱玩,毽子踢的可好?”
“儿臣自觉踢毽子还挺厉害的,最多的时候踢过一百多个仍未落地呢。”
说到不那么正式的话题,芷宁那一点点紧张也消弭了大半。
“正好离晚膳还有些时候,那咱们去廊下踢毽子吧,今儿天也好,太阳不大,再往后半个月,这个点可出不了门。”
严绮云说着,便起来换了一双平底鞋,还叫韶月给芷宁找了一双。
第一次接受新人敬茶时还穿着华服的严绮云早在他们去给其他人敬茶时就拔掉了头上几根长流苏的簪子,换了一身单薄些的春衫。
“你应当也带了衣裳,快些把这吉服换下来,热得很呢!”
“儿臣遵命!”
说真的(),就等这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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