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在秘密前往西越的马车上,宗兰漪被捆住手脚躺在那里,无声地流泪。
她就是这样,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就像当年自己所喜爱的那只狸奴。
那么可爱,那么柔顺的小东西,却突然发性伤到了自己。
当时自己没有处理它,不外乎是维持父皇母后心中善良的形象。
可过了没几日,那只小狸奴便被人剥皮溺毙在了荷花池里。
还吓坏了一个赏花的妃嫔。
宗俨之,你也是那只狸奴。
伤了我,就是要付出代价的。
从宗兰漪一行人踏入西越的第一天开始,时苒便知道了。
她如同看戏一般,每日两封密折送入王庭,会时时给她报告宗兰漪一行人的下落和动作。
直到,他们在时苒的故意放纵下,联络上了王庭内的鸢牒使,顺利混入了西越王庭。
淳于狄安已然前往前线督战,如今,王庭里便只剩下时苒。
这也是宗俨之精心挑选的时机。
换完人之后,只要迅速将宗兰漪毒杀,这一切就绝不会有人发现。
宗兰漪是被放入马车底部的夹层里偷运进了王庭。
而后,鸢牒使为她换上了西越侍女的衣服,又趁着深夜,半拖半扶着易容过的宗兰漪,朝启明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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