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没有读人,犯不着巴结阮亭,与阮亭没有利益关系。
若周掌柜是站在阮亭这边的,说明阮亭的处境会好许多。
樱桃小脸皱着,“连周掌柜都知道这件事了,说明王娘子不是今儿个才把姑爷赶出阮家的。
怪不得姑爷这几日总是过来找小姐,一待就是大半天。
姑爷怎么不告诉咱们呢”
平时附和道“是啊,姑爷真是太可怜了,怎么会摊上王娘子那样的娘亲,我都心疼姑爷,姑爷哪一点做的不好了若不是姑爷,王娘子还要为了挣几个铜板,继续绣着荷包呢。
她哪里能穿金戴银、整日出去显摆她就是不知足。”
唐苒叹口气,“今天上午与阮亭见面的时候,他没有一丝异样,若不是平时把这个消息带了回来,还真不出来阮亭经历了这些事情。”
甄玉棠轻咬着唇,阮亭有什么事情总是一个人担着,不会说出来寻求别人的心疼,他就像山间的一棵雪松一样,哪怕是凛冽的寒冬,依然傲然挺立着。
阮亭是王娘子唯一的儿子,王娘子再怎么没脑子,也不至于把阮亭赶出家门。
说到底,还是因着她,王娘子心里窝着的火气发泄不出去,非要阮亭休了她。
王娘子的一腔怒火全都发泄到了阮亭身上,不知会不会影响阮亭的科举与仕途
若是阮亭会试的时候因此而受挫,那她就是罪人。
目光掠过樱桃、平时等人,就连阿芙这个小团子,也像个小大人似的,板着一张脸,甄玉棠凝重的脸色恢复正常,“好了,你们都打起精神,大过年的,别影响了心情,先把这个年过了,等明天见到阮婷的时候,我再向他仔细询问这件事。”
平时附和道“小姐说的对,咱们板着一张脸,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奴去把炉子搬过来,炉子上再煨着一壶梅花酒。”
樱桃还有唐苒也恢复了神色,各忙各的。
甄玉棠道“阿芙,你在屋子里待着,姐姐出去一趟。”
阿芙乖乖的坐在玫瑰圈椅里,“好的,姐姐。”
暮色降临,外面张灯结彩,爆竹声不时响起。
房里,只阮亭一人,烛台上的烛光左右摇曳着,光线有些黯淡,他手捧史,长袖垂下来,只有倒映在地面上的影子与他为伴,外面的一派喜气,好似与他没有丝毫关系。
调皮稚童的笑闹声,透过轩窗传进来,阮亭放下手中籍,静静的盯着轩窗,心里颇不是滋味。
默了片刻,他起身,推门而出。
不远处灯火通明,家家户户门前悬挂着灯笼,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味道,不管是在外的游子,还是出了院门的商人,都回到了家中,与家人团聚在一起。
阮亭走在街道上,以往热闹的街道,此刻却有些安静,长长的一条街,只有他一人。
当初周县令请他授课的时候,便给他在县学附近准备了落脚的院子,离开阮家后,他在那里居住。
除夕本该是喜气洋洋的,可空荡荡的屋子,只有他一人。
不知不觉,他又来到了甄玉棠住的宅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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