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敬君说,“付北的意思,老陈原本有机会逃脱,但机场有人给警察指了方向。”
周敬渊没讲话,周潮却忍不住,“他妈活腻了,我去查查。”
周敬渊抬手,“先不管,你安静些,这段时间不要惹事。”
周潮纳闷:“邪门儿了,陈叔这次的行程这么保密,连我和我哥都不知道,那些警察是怎么知道的?我看应该把场子里的人都查一遍。”
他在桌下碰了碰周稳的腿,“你倒是说句话啊。”
周稳没喝茶,一直在用小茶壶浇那只金禅茶宠,“没什么好说的。”
周敬渊看他一眼。
周稳用养壶笔沾了茶汤在金蟾身上涂抹,语气淡淡:“早知道你们干的是这种营生,我才不回国,哪天你们让警察抓了,别带上我。”
周敬君:“阿稳,别说气话。”
周敬渊看他那副懒洋洋又浑不在意的模样就生气。
从去年回国到现在,周稳跑马赛车吃喝玩乐,混账事没少做,他都睁只眼闭只眼,由着他胡闹。
唯独在这件事上每回都忍不住冒火。
这儿子丝毫没有事业心。
尤其对他地下那条线相当排斥,左一句“见不得人的勾当”
,右一句“早晚让人抄了”
。
跟他那个妈一模一样。
周敬渊摔了茶杯盖子,起身出去了。
周敬君轻拍他胳膊一下,“你们两父子什么时候能好好说句话。”
周稳没吭声。
周敬君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对你母亲的死还耿耿于怀,但这些年你爸一直在找你们母子,如果他早知道你母亲的病,当年一定不会放她走。”
她在周稳面前的碟子里放了一块中式茶点,上面雕刻了一朵五瓣花的图案,精致漂亮,清香软甜,“你父亲近些年身体不太好,周家的产业迟早要交给你,你要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周潮看了她一眼。
有人给周潮打电话,他去外面接,对方开口喊“周少”
,他靠墙点烟,“哪个周少。”
对方顿了一下,“潮哥,那个旧时约的老板不同意交房。”
周潮吐了口烟雾,“加钱呢。”
“我已经加到违约金的三倍了,还是不同意。”
周潮早把周稳的叮嘱抛到脑后,“给脸不要脸,明天多找几个人去喝茶,还用我教吗?”
“明白。”
一个留着寸头的男人挂了电话,转头看了眼旧时约里的沈净晗。
他走进去,“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沈净晗低头擦拭玻璃杯,“抱歉,房租合约到期之前,我有权利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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