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留夷突然疯了。
他跌跌撞撞,疯了一样想要去他房间。
想抱抱他,陪着他,一直在他身边。
楚丹樨暴怒,剑柄狠狠一击,将他击退好在雨地之中。
“你若真为他好,就别再靠近他!”
“我……”
卫留夷喉咙里发出铁锈一般的声音,他呼吸粗重,狠狠瞪着楚丹樨。
这个侍卫什么都不知道,他又不知道他和阿寒的一切!
他是做错了事,但也轮不到这个人——
“放过他,让他一个人好好的。
他会过得好很多,就、就像……”
楚丹樨凄然一笑。
就像我一样,放了他。
卫留夷如遭雷击。
在那一瞬间,他无比确定,这个侍卫以前和他的阿寒有过什么。
在他眼里,有和他一样错了的,难以弥补的,悔不当初的……
那一刻,他想生生掐死眼前人。
阿寒是他的。
是他一个人的独一无二!
他们一起的夏日迷谷,萤火夜色,无人可及。
这人不过是个低贱的侍卫,凭什么认为他能拥有跟他一样的东西?他怎么敢?
楚丹樨却只轻笑了一声,眼里满怀轻蔑怜悯。
细雨不停,湿透一身。
……
仪州·幽澜城。
此城南倚郁山山脉,东临西凉云山,地控洛川,乃是仪州咽喉,形势险要、兵家必争。
与江南细雨不同,今日的仪州却是天高清朗,晴空万丈。
西凉王燕止一身玄色披风登临城墙,凌乱的白发在发尾特意扎了一个跳动的小小尾巴,还是被平原狂躁的风吹得乱七八糟。
“馋馋,好看吗?”
他凑到鸟面前,鼻尖亲昵顶着鸟喙。
海东青“嘎”
了一声,不屑地扭过脸去。
今日的西凉王,脸上绘了油彩。
人尽皆知,虎贲将军赵红药总喜欢把自己画成各种各样的猫,而西凉王就爱把自己画成各种花色的兔子。
分脸的,白的,橘的,花的。
平日里倒也没听说他喜欢兔,也没听说过他喜欢吃兔。
不知哪里来的趣味。
“噗……”
鸟都嫌弃,赵红药没忍住嗤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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