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小招牌:天锁刻字三十元。
沈净晗转头说:“我也要刻。”
岳凛那时还是个傲娇大男孩,瞥了眼满墙的红锁丝带,“幼稚。”
沈净晗不理他,跑去那边选了一把锁,对面姐姐让她把想刻的字写在本子上。
沈净晗认认真真在上面写上两人的名字,中间还画了一颗小心心,最后附上日期。
锁头很快刻好,那人又给了她一条红丝带,“用丝带绑上,随便找地方系起来就行。”
“谢谢。”
沈净晗很高兴,摸兜掏钱,旁边那人已经先她一步把钱付了。
依然一副嫌弃的模样。
沈净晗在亭子里绕了一圈,找了个满意的地方,把锁头扣好,挂上去。
她一向不会系蝴蝶结,怎么系都不满意,闷头弄了很久。
“我来,笨死了。”
岳凛接过来,把她系了一半的红丝带拆开,低着头认真重新系了一个特别漂亮的蝴蝶结。
沈净晗的眼睛笑成一弯月牙,踮起脚尖使劲儿L亲了他一下。
手机进了一条新信息,沈净晗低头翻看。
是青青发来的。
--今天听说姜爷爷正式出家了。
沈净晗看着那行字,沉默很久。
姜焕生在庙里义诊多年,早想皈依佛门,是主持说他六根不净,一直不收。
现今竟然收了,大抵是他得知师兄已故,心底再无牵挂。
人世间的爱恨情仇大约都逃不过时间的消磨,再执迷,时间到了,也就尽了。
肩上一暖,有人给她披了一件薄衫。
周稳从后面圈住她的身体,下巴抵着她肩头,“我目测的尺码果然不错,裙子很合身,也很漂亮,但晚上还是有点风。”
她嘴上不怎么饶人,“前几天不是错一次。”
“总有走眼的时候。”
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但唇息间没有。
沈净晗偏头,“忙完了?”
“嗯。”
他有点疲惫似的,将自己的重量交给她大半,懒懒地靠着她,“我没喝酒。”
“怎么不喝。”
“怕你嫌我难闻。”
他这样讲话,真的很像热恋中的男孩和喜欢的女孩撒娇,沈净晗不太接得上话,只好沉默。
他依然抱着她,“给你订的餐吃了吗?”
“吃过了。”
“好吃吗?这边的口味和家里那边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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