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夜,风里都凝聚着凉意。
小酒店的条件一般,陈安梨心事重重地回了房间,关上门的瞬间,封闭的房间里的窒息感瞬间袭来。
她摸索着反锁了门,又把自己带的阻门器装好,心底却密密麻麻攀爬上来不安和恐惧。
房间灯火通明,窗帘在夜风的吹拂下来回晃着。
陈安梨靠着门板轻喘。
等了会儿,她抬手拂了一把额头的汗。
四下了,把房间里的小沙发和椅子都费劲地拖过来,挡在门后。
陈安梨对住酒店有心理阴影。
还是她工作后进入娱乐圈养成的。
那时候贺俞的事业刚刚起步,因为某部网剧小红了一把。
公司趁热打铁,替他接受了另一个导演的某部电影。
陈安梨陪着出差。
晚上的时候,睡到半夜,她的门忽然被人打卡划开。
迷迷糊糊间,陈安梨觉得有人爬上她的床,跟着,男人带着酒气的沉重身体压在了她的身上。
只是想了下,那种让人恶心到全身发麻的触感,和骤然醒来的恐惧瞬间袭来。
陈安梨抱着手臂轻叹了一声,忽然觉得有些疲惫。
虽然后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旁边的工作人员听到动静闯进来,乱哄哄地把导演拖走送回了的房间。
事后也有人给她说是个乌龙,完全就是导演喝多了记错了房间走错了。
至于他原本是要去谁的房间,又为什么能打开她的房门,也没有一个人有解释。
尽管被封锁消息,但是那件事还是被捅了出去,陈安梨还以“某”
经纪人的身份上了一阵子热搜。
那部戏最后也黄了。
但陈安梨从此就对酒店有了一种莫名的抵触。
下意识把能挡的东西都挡着,还是睡不着,神经时时刻刻紧绷着。
洗了澡躺在床上。
陈安梨的房间灯通亮。
她睁着眼睛着天花板,开始认真思考是不是真的到了某个时间点,她和陆屿修都不适合娱乐圈,两个人都有常人没有的问题,倒不如三个月一到就退出算了。
但一想到顶着家人朋友的不理解走到现在,还没证明任何就要狼狈退出,实在不甘。
时间跳过十二点,陈安梨在盯着手机屏幕搜出来的“洁癖症”
相关,没有丝毫睡意。
门忽然被轻轻的敲了敲。
陈安梨放下手机,屏住呼吸,背上的寒毛瞬间竖了起来。
等了几秒,那边又被轻轻的敲了敲。
陈安梨倏地坐了起来。
她手里死死抓着手机,调出陆屿修的号码,按着门口小沙发,声带发紧,警惕地问“谁”
“安梨姐,是我。”
清冷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
是陆屿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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