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悦薇拍拍他的腿,“起开,往里去。
今日闹得我好没脸,本来大家一起听小曲,这姑娘一头冲了过来,跪在我面前求我开恩,她不求名分,只求给我做个洗脚丫头,伺候郡主和郑大人。
我缺她这个洗脚丫头要不是大姐姐也在场,都不好收场。”
刘悦薇没说刘悦妍立刻让人当着主人的面把那姑娘叉了出去,并问主人家这是何意,可是提前安排好的戏码若是觉得姑娘可怜,何不让家里的男主子收了,平白往别人家里送,恶心谁呢。
主人家吓的连连道歉,姐妹两个还是带着儿媳妇拂袖而去。
郑颂贤立刻更惶恐了,扔了公文,“娘子息怒,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不再去凑热闹了。”
刘悦薇了他一眼,“那肯定不能,不让你纳妾,我都犯了众怒。
要是连酒席都不让你去,我不得被人戳脊梁骨。”
郑颂贤立刻双手搂住娘子,“娘子放心,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娘子别生气,我服侍娘子,以后我给娘子洗脚,那些丫头毛手毛脚的,哪里知道娘子的喜好。”
刘悦薇继续哼哼,“那要你服侍的好不好了。”
郑颂贤伸手扯下帐子,“保管娘子满意。”
第二天,郑颂贤把儿子叫到了房。
沛哥儿现在是御史,专职就是参人,什么皇亲国戚世家勋贵,只要你敢犯事,到了他这里都是毫不留情。
郑颂贤把一张草稿纸扔给他,“你替我参个人。”
沛哥儿吃惊,他做御史快两年了,他爹从来没有私底下指使他针对谁,怎么今日居然提这种要求,“爹要参谁”
郑颂贤拢了拢袖子,“你就知道了。”
沛哥儿把草稿纸完,顿时想捂脸痛哭。
他爹让他参的不是旁人,就是郑尚本人
理由是吏部尚郑颂贤修身不谨,致使青楼女子至其妻面前胡言乱语,有伤风化。
沛哥儿放下草稿纸,扭曲着脸问,“爹,真要参”
郑颂贤点头,“参”
然后朝堂就炸锅了,郑御史参了他爹他亲爹,吏部尚郑怀瑜参的理由还这么奇特。
郑御史参完人之后,整个朝堂安静的落针可闻,大家都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
过了一会儿,大家都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我的天哪,郑魔头不愧是郑魔头,他连他爹都敢参。
那个青楼女子到他娘面前一跪,他就给他娘做主来了。
文武百官都同情地着郑尚,养儿子有什么用哦,不如养块叉烧
皇帝神色诡异地着面无表情的堂妹夫,见他一个字不辩解,只能自己询问,“郑卿,可有此事”
郑颂贤躬身,“确有此事,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皇帝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既如此,罚你三个月俸禄,以儆效尤。”
郑颂贤再次行礼,“多谢陛下,臣定闭门思过,改过自新。”
不到两个时辰,这事儿像风一样吹遍了京城。
满京城诰命们都开始羡慕长乐郡主,,都是儿子,自家的男人养了一堆妾,做儿子的都觉得天经地义。
人家郑尚一品尚,一个妾没有,不过是个青楼女子到长乐郡主面前说了两句胡话,她儿子就敢参亲爹。
刘悦薇反倒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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