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久了,他在父皇面前除了说一个好字,再没有别的话了。
当天夜里,郑颂贤拎着两瓶酒来了宣郡王府。
郎舅两个坐在一起,你一杯我一杯喝了起来。
郑颂贤问五皇子,“殿下,你心里高兴吗”
五皇子喝下一口酒,“高兴不知道有没有,反正很畅快。
我外祖父和我母妃,不能白白死了。”
郑颂贤给他满上,“殿下有魄力,娘娘也能安心了。”
五皇子的眼睛有些发红,“怀瑜,你说,我用亲王之位换外祖父的清名,值得不值得”
郑颂贤道,“殿下,你心里想这么做,且做的很好,那就是值得的。
我最近也听了许多陆侯爷年轻时的事情,陆侯受冤而死,如今真像大白,世人都会夸赞殿下的。”
五皇子笑了一声,“以后要是哪里再有难啃的差事,怀瑜你还远不愿意跟我一起去”
郑颂贤笑道,“去呀,自然要去,我还想继续做官呢。
陆侯爷四十岁就做了尚,我做不了尚,总要混个三品尝尝滋味。”
五皇子哈哈笑,“怀瑜好志气。”
郑颂贤又问他,“殿下,我问你一句实话,有心争夺大位吗”
五皇子顿时睁大了双眼,“怀瑜莫要胡说,太子已立,国本稳定。”
郑颂贤喝了口酒,双眼发亮地着他,“殿下,我不是来怂恿你争夺的。
而是如今,殿下渐渐崭露头角。
等陆家人回京,说不定能恢复爵位。
陆家当年虽然被抄家,肯定还有底子在。
我就担心,到时候殿下想守拙做臣子,别人也不肯相信殿下了。”
五皇子沉吟了片刻,“此事走一步一步吧,父皇春秋鼎盛,太子做的也很好,上面还有三哥四哥,哪里就轮得到我。”
郑颂贤又喝下一口酒,“殿下,诸皇子已经成年开府,按照规矩,也该给封地出京了。”
五皇子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怀瑜,你是说让我出京吗”
郑颂贤叹了口气,“殿下,暂时还出不了,先等陆侯家里人来了再说吧。”
五皇子道,“都是我连累怀瑜了,如今人家都以为你是我的同党。”
郑颂贤笑道,“我与殿下以文会友,哪里说得上是同党。
再说了,我只是个小小的五品官,又不像陆侯那样风采出众,谁也不会来盯着我的。”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喝了四壶酒才作罢。
等郑颂贤回来时,刘悦薇见他似乎有些醉意,满身的酒气,连忙带着他去耳房洗漱,“你们两个说话就说话,喝这么多的酒做甚。”
郑颂贤笑道,“娘子,不喝酒,干坐着岂不尴尬。
就像你们女人在一起说话,不也要吃茶吃点心。”
刘悦薇给他搓干净了,回房后,他衣裳还没穿好呢,喝了一碗醒酒汤之后,抱着自家娘子就往床上去了。
第二天,刘悦薇总觉得自己胳膊腿儿有些发酸。
呸,喝两口黄汤,就不像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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