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快要被这土人烦死了,整日闹事,打又打不死,现在来了个姓许的反贼,好嘛,土人现在连打仗都有模有样的。
两座城池守了那么久,驻军都没打下来。
皇帝心知肚明,镇南王这是不想和土人殊死一战。
镇南王世代镇守南边,和朝廷虽为君臣,实则已经是个土皇帝。
云南那里的驻军,虽然总是在换首领,但对镇南王府来说,这是他们的后顿和实力。
若是拿去和土人打仗,太不划算了。
皇帝虽然痛恨许知府,但他心里清楚,镇南王所虑也有道理。
和土人拼的太厉害,云南驻军被耗,西南边那些岛国说不定就要来捣乱了。
好在许知府的两个条件并不过分,一是贸易,二是儿子。
贸易的事儿好说,原来云南那边也开放过贸易,但土人不懂规矩,总是想占便宜,朝廷觉得麻烦,索性一关了事。
如今姓许的把土人治理的服服帖帖,有他在,贸易上的规矩不用担心。
且土人如今喜欢找矿,要是能用中原的粮食换一些铁矿,倒是划算。
铁矿多金贵,朝廷手里的铁矿都能数得着,能留着不用最好了。
第二个条件是什么意思他问朝廷要什么儿子
诸位重臣们你我我你,然后都陷入沉默。
皇帝用手指头弹了弹镇南王的奏折,沉声道,“宣诚王。”
立刻有人去内务府宣诚王觐见。
刘文谦正在和云总管商议今春宫里进贡的茶叶和布匹呢,听见皇帝宣他,立刻整理好了衣帽去了勤政殿。
等他到的时候,诸位大臣们都走了。
他照着规矩给皇帝行礼,皇帝让他坐在一边。
皇帝让人把奏折给他,“五弟,你来说说吧。”
刘文谦一目十行完了折子,又还给了内侍,然后起身,脱下帽子放在一边,跪下给皇帝行礼,“臣死罪。”
皇帝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你自己说说,你有什么罪。”
刘文谦道,“当日南安王要带臣一家子走,臣自己死在敌营无妨,岂能让妻儿一起丧命。
臣把花园子挖的乱七八糟,当日放火之时,臣把妻儿藏在花园子的地窖里。
许知府告诉臣,他可以不查花园子,但臣必须住他的私生子。
臣一时糊涂,就答应了他。”
皇帝脸上毫无表情,“既然有此事,为何不早说”
刘文谦道,“臣死罪,那个孩子当日只有四五岁,臣就把他放在了庄子上,给一户农家养着。
外人并不知道那是许家的孩子,都以为是庄头捡回来的。”
皇帝放下朱笔,“诚王听旨。”
刘文谦立刻磕头道,“臣接旨。”
皇帝的声音很清亮,“诚王窝藏反贼之后,论罪当诛。
今与土人和解,念你有功,不再追究。”
刘文谦心里松了口气,磕了两个头,“臣叩谢圣恩。”
皇帝道,“起来吧。”
刘文谦捧起帽子坐在了一边,“谢陛下恕罪,都怪臣弟不懂事。
臣弟就想着,许家家谱上的子弟,都已经没有了。
这个孩子原是个私生子,许知府留了元宝母子一命,臣弟一时糊涂,就留下了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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