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悦薇现在又不怀孕又不奶孩子,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力操办。
她先去别人家打听了京城这边嫁女儿的规矩,提前把该准备的准备好。
又把家里所有大小管事们都叫过来训话,大姑娘出阁,这一天办好了,一人多发一个月月钱,要是因为有人当差不仔细出了岔子,那就要受罚了。
吴管事这些日子简直是把脑袋提在手里,每天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恨不得长八只眼睛来着府里这些人。
正日子当天,刘悦薇天还没亮就起来了。
她把自己收拾的利利索索,然后去偏院把郑晗珺从被窝里捞了出来。
郑晗珺昨儿晚上被嫂子拉着讲了半天的男女人伦之事,羞得半夜才睡着,这会子还迷迷瞪瞪的,“三嫂,我还没睡好呢。”
刘悦薇笑道,“今日要做新娘子了,马上就要上花轿,快别惦记睡觉了。”
郑晗珺顿时睡意全无,刘悦薇把她塞进浴桶里,和婆子们一起动手给她洗了个澡。
刚穿好衣裳,头发还没擦干呢,魏氏来了。
郑太太不在,魏氏自然要来帮衬,她把刘悦妍也一起拉了过来。
二公主今日把驸马打发去章郡王府吃喜酒,自己到郡主府这边来帮忙。
郑晗珺没有姐妹送嫁,刘悦蓁就带着兰姐儿在房里陪着。
郑颂贤在前院迎接男客,整个郡主府虽然忙碌,各人的差事提前都说好了,也不会乱。
等赵宏俊来迎亲时,郑晗珺终于意识到自己要出嫁了,哭着辞别兄嫂,被三哥背上了花轿。
等上了花轿,后面带着几十台嫁妆,被章郡王府一路吹吹打打接走了。
女儿被人接走,女方这边的气氛就会低迷很多。
刘悦薇让戏班子和说的都忙活开来,今日上官灵犀亲自上台讲故事,一众老少爷们听得津津有味。
往常他们去的都是大酒楼,没想到长乐的小酒楼里的大掌柜还怪有意思。
那天桥底下说的,戏楼里讲故事的,大多都是些糟老头子,似上官灵犀这等长相好的青年人确实不多,要不是他有个硬靠山,那些好南风的权贵之人说不定都会把他弄回去养着。
吃过了晌午的酒席,客人们陆陆续续都散了,来帮忙的也都走了。
郑颂贤有些落寞,他唯一的妹妹嫁人了。
以后一辈子的路那么长,他们这些娘家人,只能在大事上帮着说说话,许多生活里的矛盾和问题,还是需要她自己去解决。
郑晗珺从出生开始,基本上就没受过委屈。
郑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人家,在青州也还能说得过去。
郡王府门第高,妹妹去了,虽然没有人敢欺负她,但肯定也要守着重重规矩不得自由。
郑颂贤又叹了口气。
刘悦薇安慰他,“三哥,等妹妹回门,咱们多问问。
咱们家离得近,四伯娘对一群庶子媳妇一向端的平,还有汉阳在呢,妹妹不会受委屈的。”
郑颂贤嗯了一声,“我晓得,娘子这些日子辛苦了。”
刘悦薇明白他的意思,“不辛苦,我和妹妹好,娘把妹妹托付给我,都是我该做的。
三哥,你所忧虑,无非是四伯父家里儿子多,还有一群姨娘。
他们兄弟几个,除了世子,其余都要靠自己奔前程。
那群姨娘和妯娌们,就更不足虑了。
世人多浅薄,以财势论人。
以后咱们多加把劲,三哥把差事当好,我和表姐一起把金缕阁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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