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远晕乎了好久,渐渐明白了现在的境地。
徐氏要被休了,花寡妇找上了门,他的私生子也曝光了。
刘文远也不傻,顿时明白了,这中间肯定有人在盯着他。
虽然他经常讨厌徐氏,可若是徐氏走了,他少一大助力。
刘文远小声哼哼,“五叔,娘,大哥,都是我的错,我教妻不严,我改,我去给祖宗们守坟墓。
能不能,能不能别让他娘走,让她跟我一起去守坟墓,我们一起多守两年。”
徐氏顿时惊呆了,花寡妇的到来,让她对刘文远失望透顶,没想到他居然会给她求情。
五老太爷摇头,“远哥儿,无规矩不能成方圆。
害人性命,不管成与不成,都不能放过。
若是这回轻轻放下,以后岂不人人效仿。”
刘文远又把眼光掉向刘文谦,“大哥,都是我的错。
我想过继是真的,但我真没想过要害大嫂的性命,求大哥放过我们这一回。”
说完,他撑着还在流血的脑袋,给刘文谦磕了个头。
汪氏双眼巴巴地着刘文谦,“老大,他们知道错了,你就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吧。
让他们去守灵,守五年”
五老太爷不作声,五老太太岳氏了一眼汪氏,似笑非笑地撇过了脸。
刘文谦向汪氏,“娘,您觉得我该原谅他们吗”
汪氏哑然,半晌后讷讷道,“老大,是我的错,我教子不严,我把他惯坏了。
都是我的错,差点害了元宝母子两个。
我,我去给你爹守灵。”
刘文谦忽然提高了声音,“娘”
汪氏吓了一跳,然后开始抹眼泪,“老大,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爹。”
刘文谦忽然向五老太爷,“五叔,我原谅他们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五老太爷向他,“你也莫要勉强,这样一个心毒的妇人,不必为了她难为自己。”
刘文谦一字一句地说,“我要分宗。
从我开始,另立宗祠。
我活着一天,仍旧给刘家列祖列宗烧纸上香。
等我死了,元宝就是我这一宗的第二代,他就是他,没有其他族人。”
五老太爷顿时大惊,“不可”
刘文谦早就预料到了,他要惩罚二房,会面对重重困难。
只有把难题抛给五老太爷,才能迎刃而解。
从他做货郎开始,他的家资在族里就是数一数二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众人已经习惯了从他身上揩油水。
不说老二刘文远,连五老太爷都没少吃他的孝敬。
或者说,许多人并不希望到二房受惩罚。
二房在,他家里永无宁日,这些人才能浑水摸鱼占些便宜。
占便宜也就罢了,如今连他婆娘孩子的性命都敢来谋算。
谋算失败了,他要讨公道,还被一群人拦着。
他累了,不想以后再为这些事情耗费精力。
刘文谦反问五老太爷,“有何不可族里子弟众多,我一辈子只有一个儿子,就算我分宗了,又不影响族里子嗣繁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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