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说句大白话,就是拿点小恩小惠哄着那些土人别闹事。
如今陛下圣明,要和西南诸国建立贸易往来,那自然规模就不能小了。
一是选址,二是规模,三是规矩。”
五皇子道,“我与大伙儿商议过了,有些想法说给张大人听,请张大人帮着裁夺。
我们挑了思茅这个地方,一是这里有汉人、土人,听说还有别的国家的人喜欢往这里来。
这规模嘛,先期就开一个镇子的大小。
至于规则,先期可以继续以物易物,后面只能以金银交易,铜铁也行,具体价格,还需后面仔细参详。”
张巡抚摸了摸胡须,“殿下所言,正是下官所想。”
几人继续说了一阵子的话,张巡抚是东道主,说过话之后请大家吃了顿酒席。
张巡抚心细,席面上有一半京城菜色,有一半当地的菜色。
若是想尝鲜,可以吃云南菜,若是水土不服,可以吃京城菜。
郑颂贤一直跟在五皇子身边,众人很快知道了他的身份。
听说他是状元郎,酒过三巡,云南府衙这边的官员们也都有功名在身,见到这位年轻的状元郎,不免起了好胜之心,拉着郑颂贤要一起吟诗作对。
郑颂贤有意为五皇子铺路,把五皇子也带上了。
大伙儿惊奇地发现,状元郎自然是有真本事的,连一向默默无闻的五皇子,没想到也是个文采出众之人。
当然,五皇子是来办差的,文采对他来说,只是锦上添花,用来和这群文人们搞好关系也不错。
一场酒宴,宾主尽欢。
五皇子在云南省府只逗留了一天,立刻带着随行官员和侍卫,再加上张巡抚给的翻译、向导以及当地的土郎中,一起奔赴思茅。
千里之外的京城,刘悦薇开始给自己找事情做。
郑颂贤走的第一个月里,她有些恹恹的,连汪彩凤送钱来她都没精神。
着一摞摞的钱进了箱子,刘悦薇觉得自己挣这么多钱做什么啊。
她重生回来,第一次和三郎分开这么久。
第二个月,她彻底习惯了丈夫不在家的日子,开始出门走亲戚花钱。
有时候带着刘悦妍一起去买买买,有时候跟着刘悦蓁一起到处瞎逛。
刘悦妍的胭脂铺子比以前大了好多,里面的货物品种也非常多。
每个月蔡二郎都要往长乐郡主府送一批,刘悦薇在这上头舍得花钱。
姐妹两个把京城的银楼、绸缎庄都逛了个遍,花钱跟流水似的。
又跟着妹妹一起吃酒听戏,真是快活如神仙。
至于沛哥儿,被刘悦薇扔给先生了。
沛哥儿已经三岁了,刘悦薇给他找了个开蒙的先生,每日让他在家里跟着先生描红写字,然后自己跑出去玩。
这样花天酒地过了一阵子,刘悦薇又感觉无聊了。
刘悦薇甚至有些佩服那些纨绔子弟了,这一年又一年的,整日在花钱吃喝玩乐,不腻歪啊。
再说了,他们也没那么多钱啊,还要想办法弄钱花,累不累。
钟妈妈觉得好笑,“郡主天生就不是吃喝玩乐的人,故而才觉得累。
那些风流子弟,最喜欢这种日子,就算这样过到死,他们也不会觉得无趣。”
刘悦薇摆摆手,“明儿开始我要在家里歇一阵子,不用准备我出门的东西了。”
刘悦薇不出门,一是玩够了,二是天也变热了。
六月伏天一下子就来了,整天热气腾腾。
刘悦薇去年就挖了冰库,今年终于可以在伏天里用冰了。
但沛哥儿还小呢,她也不敢用多了,怕孩子落下腿疼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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