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珩从书房里出来,脸上却无半点高兴,
直到回了房间,一掌推开了妻子送来的点心;
妻子见盛珩面色不虞,连忙问询缘由,
盛珩黑着脸:
“我与母亲如何求,老东西都不曾松动半分,他盛衍不过句便能让他点头,可有将我这个长子放在眼里?”
盛珩的妻子是个温婉的,见他如此连忙规劝:
“这些年家中多亏你弟弟操持才有今日,父亲遇事多问询也是情理之中”
谁知话说一半,脸上便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盛珩眸中带火:
“贱人,我不过上山几日,你便与盛衍苟且了?这般向着他?”
妻子委屈极了,还不得解释两分,盛珩便甩袖而去,
好几日不曾回到她的院子里。
盛夫人听闻了夫妻二人拌嘴,知晓缘由之后更是将儿媳唤到主院,狠狠的训斥了许久,最后轻飘飘的一句:
“如今阿珩身子大好,可你这肚子却还没个音讯,既如此,便别怪我给阿珩院子里添人了。”
盛珩的妻子回到院子里日日以泪洗面不提。
自得到盛老爷肯之后,盛珩便从公账上支了银钱操办起了学堂一事,
可学堂却没有办在娑城,
而是定在了里娑城还有一段距离的城镇上。
用盛珩的话说,娑城在盛家的善举之下,并无多少孤女存在,
为此盛珩特意要了一艘商船四处搜寻了多久这才定下,
甚至当地的官府亦被打点妥当,表示会全力支持盛家善举。
后来,盛家兄弟二人,便慢慢做着自己各自的事情,
盛珩将女子学堂从一家,开到两家,再到三家,后来朝都许多城镇都有了盛家学堂的存在,
而女子学堂前期都投入银钱无数,官府打点,房屋买卖,女子安置,吃穿用度,先生束修余余,
全靠盛衍这些年走南闯北挣下的家业。
盛衍这些年忙着生意,还要忙着为盛家学堂填补亏空,
连成家的精力都没有。
可盛夫人却不操心,她只着急盛珩成婚许久,正室无所出不说,接连抬进了许多妾室,更是连个消息都没有,
当年为盛老爷开药的老大夫早已不在人世,盛夫人便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搜寻,
原以为盛珩身子好了,自己也能少操一点心思,
谁知不过是从强身健体的方子寻到了繁衍子嗣的方子罢了。
但盛夫人是高兴的,甚至是骄傲的,
逢人便说自己的大儿子如何出息,如何有孝心,四处行善为自己积德,
至于小儿子,不提不提,天天不知道在外面做些什么,根本不着家。
偶尔有那么一两句闲言碎语传到盛衍耳中,
自是一笑而过,
那么多年过去了,有些东西早就不期待了。
忽有一日,盛珩找到盛老爷,要上朝都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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