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驿站的卖马人狐疑地看着公文,开始仔细端详着舒蓁。
舒蓁很容易就能混过关,虽然他是九州人,但长年的风吹日晒却使他黑瘦精干,穿着百越服饰的他很容易混进百越郑
“舒斌?”
“正是在下。”
舒蓁压下心慌,作揖道。
“你的九州语的倒好。”
卖马人暗语探问。
“因为家父是九州人。”
舒蓁又道。
“九州地大,哪里人?”
“旧庸国人。”
舒蓁作揖。
“庸国?”
“是,庸国。”
舒蓁道,“所以在下从习文,会九州的话。”
“这周越公文,是甚么时候的?”
卖马人又问道。
“昔年大周同百越议和时批下的。”
舒蓁道,“在下不才,曾是二境贩易的商。”
“贩易?商?怎么跑京来了?”
“是为了在下的大伯…”
舒蓁道,“先年机缘之下,在下的大伯,也就是在下父亲的亲哥哥去了兰陵,却在先前的战中被蓬莱军所害,在下是去做后事的。”
“大伯?”
卖马人冷笑一下,心中盘算道,“兰陵可是很远的,看来你得要一匹千里马了。”
卖马人心中窃喜,驿站虽然能靠卖马捞油水,却因为现在的特殊,马不能私下卖给非官家的行人,但是有着周越公文的人,也算是半个官家的吧?那人抬头看看头上的梁字旗,又侦查一番,带着舒蓁晃进驿站后的马槽,那里矗着一匹匹千里马。
“这匹多少银子?”
舒蓁在军中长大,早已是识马的伯乐,立刻在一溜烟的马中看中了一匹黑马。
“哥好眼光!”
卖马人啧啧称道,“这就是好马,只是贵些。”
“多少?”
舒蓁暗暗捏着汗问道。
“这个数。”
那人比划了一个数字,笑道。
舒蓁微露难色,暗想自己错话了,不该自己是商的。
那人定是看自己是边境商人,便狮子大开口地胡了一个数字。
“怎么?不行吗?”
那人问道,“这确是好马,也是我们这里最便夷了…您若是不信,大可跑去其他地方问问,那里才是真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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