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我又没有说错”
的理直气壮。
两人古怪又沉默的对视最终被绚烂的眼睛视线插入而打断,散兵随手一扯雷电,被切成超市大米一样的血管哗啦啦掉了一地。
片刻,他终于轻笑了一声:“不会真的把我当作什么好人了吧。”
“不行吗。
脑子和眼睛是长在我的脖子上诶。”
“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擅自假定陌生人的立场。”
“哦。
你很有经验啊?是不是回想起上次我们的见面啦?”
“偷袭的伎俩,当然只能是一次性的。
你有别的招式吗?”
听上去不知道是不是嘲讽,总之黎昭没有来得及回答,因为附近的草丛突然传出极其不合时宜的一声猫叫。
天空的三只眼睛发射出的神经纤维击中了它的尾巴。
是一只不幸被沾染黑雾的小猫,叫声听上去很是痛苦,尾巴软软地搭在一旁的石头,细小的血丝从伤口渗出,徒劳地挣扎。
他们同时看了过去。
“你要去庇护它吗?”
散兵突然问。
少年的尾音自带轻佻的上扬,使他的语气总是透露出一种在鄙夷全世界的不屑。
虽然本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意思。
黎昭仰头,与散兵对视。
所有人都觉得她应该在梦境里投注感情,但其实一直以来的漠视,是她所选择的保护。
压抑的,起伏涌动的冲动,翻滚不停。
与生俱来的恶念。
黎昭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样,但是她很早就在父母严厉的诘问和责罚中剖析自己。
人性本恶。
尚在胎腹中就不会安分,母亲说她的恶性在那时就初见端倪。
五岁时她喜欢用开水去浇蚂蚁窝,兴致盎然地观察它们惊慌失措爬出洞穴的模样。
十一岁时收到一束向日葵,男生羞涩地塞进她的手中,拿回家就去研究切割成几段根茎依旧能生长。
十二岁母亲拷问她是不是教育出了问题,才把她养成这幅模样。
比起庇佑。
更应该担心她会不会成为加害者吧。
黎昭垂眸,睫毛轻轻颤动,如同振翅的蝴蝶。
阴影里看不见她的眼眸是什么色彩。
长大后她看到喜欢的事物,第一反应是逃跑。
因为深知伤害到对方的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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