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脑子进水了不成
“不必了。”
蜚蜚说道,“劳烦您的车马让一让,天快黑了,近来夜路不好走。”
纳兰卓僵了僵,断定蜚蜚是不想原谅他
其实他也知道这样当街假装偶遇不是上上之举,可他请了许多人帮忙,都没有结果。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道歉成功
瑾城表弟对他也是答不理,想来也是因为此事他做的不妥,让她们受了惊吓。
“咱们两家刚好顺路,姑娘先走,让仆从们再护送一阵也好。”
“真的不必了。”
“江姑娘莫要客气,只是送一段路,不妨事的,若担心别人说闲话,我在后面远远缀着就是。”
蜚蜚“”
默默唤来仆从,蜚蜚小声道“等会儿让人把他们赶走。”
仆从自然答应,马车终于重新向前移动,蜚蜚听着纳兰卓惊疑的声音,心情无比舒畅。
翻开齐民要术又了几页,到了家门口,纳兰府的人没有跟上来。
阿柔已经提前回来了,最近镖局没那么忙,药铺倒出了点小问题,她正找宁大夫商议对策。
胖墩没有再缠着阿爹说要出去生意,似乎真被阿柔吓怕了,一整天就在厢房待着,哪儿也没去。
倒是胖虎,砸了一个古董花瓶,掐了宁大夫几朵春兰,打了满院子的常青树叶。
他正是调皮的年纪,管也管不过来,让他在房里待着,一转身人就又跑了,往花丛里一藏,根本找不到人。
蜚蜚听得头大“莫要让他拿棍子乱跑,伤了人怎么办”
“今日没有拿棍子,他、他拿花草练拳。”
蜚蜚“”
“找个人跟着他,”
阿柔说道,“要男的,跟一日多给一日的工钱,砸花瓶事小,掐了毒草事就大了。”
白芷领命,忙招呼下去了。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三哥仍然没有来,二哥来了,因昨日胖墩的无理取闹,全程黑着脸。
胖墩见他便冷哼,倚在座位上往他那个方向瞧。
二哥全程当他不存在,他还觉得二哥是怕了他,拎着酒壶站起来,说要给二哥斟酒赔罪。
“我不喝酒。”
二哥专心吃饭,“歉意收下了,回去坐罢。”
“这怎么行呢”
胖墩将酒杯推到他面前,“做弟弟的都这么低声下气了,你不喝,是不起我”
二哥瞧了他一眼,没和他争论,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给了他面子。
他还要读,保持清醒时必要的,他酒量不错,不喝,只是不想这些琐事影响自己。
喝了,同理,是不想听胖墩继续逼逼下去。
“诶,这就对了。”
胖墩又往他酒盅里倒了一些,“男人哪有不喝酒的为表歉意,我再敬林哥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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