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大夫也没想到江家还有这种人,一时吃惊不已“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道,早饭的时候没瞧见。”
阿柔道,“他先前就经常欺负蜚蜚,现在又把你给蜚蜚的药给踩坏了,挨这一顿打并不亏。”
小姑娘颇有些义愤填膺“若不是打不过他,我都想自己上场了。”
“那药确实可惜。”
宁大夫叹息一声,转瞬又道,“不过,我这儿多的是,回头再给你一条就是了,莫要难过。”
阿柔将信将疑地回望他“我阿娘说那药可贵了,你若真有那么多,怎么可能还这样穷”
宁大夫“”
窘迫的样子落在蜚蜚眼里,逗的她直笑。
她其实有很多关于宁大夫的记忆,一直到家人搬走之前,他都住在这儿,似乎一辈子没有出去过。
姐姐回来过他,那个时候已经病得很重了,身边都没有人照顾,大伙儿不知道他从哪来,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亲人在世上,姐姐问过他,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蜚蜚其实很感激他,因为在姐姐最萎靡消沉的时候,除了家里人,就是他一直开解她。
“卖”
蜚蜚歪着头,说,“参、换钱。”
阿柔顿时大笑,捏捏她的小脸,揶揄宁大夫“蜚蜚都知道拿参去卖钱,大叔你太实诚了。”
“小毛孩,懂个屁。”
宁大夫板着脸,“钱有什么好的这世上多少恶事都是因为钱,我就乐意守着我的药材过日子,不行”
阿柔见他说的认真,心里想笑,面上却老老实实道“行行行,是我等太俗,您别和咱们一般见识。”
“好了,你多大我多大,还开起我的玩笑来了,老夫不要面子的吗”
宁大夫道,“我这身份,不方便出去,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以后别提这事儿,也不要让人知道我这有药材,记住没有”
蜚蜚有些诧异,没想到他这么谨慎。
可印象中,关于宁大夫身世的记忆少之又少,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把自己困在这个茅草屋里,过着如此清贫的生活。
“知道了。”
阿柔自然答应,“财不外露,这次足够长教训了。”
师徒俩又说了会儿话,阿柔向床上躺着的男孩儿,担心地问“他怎么还没有醒别是醒不了罢。”
“瞎说话。”
宁大夫训他,“早上还醒了一次,吃了几颗麻雀蛋,这会儿又睡过去了而已。”
蜚蜚顿时来了精神,两眼放光地着他。
男孩儿似乎有感应一般,纤长的睫毛动了动,但最终还是没有醒过来,似乎仍在难受,睡梦里也皱着眉。
痛苦的表情,和先前如鹰隼一般凶猛的眼神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蜚蜚不由伸出小胖手,轻轻抚他眉心“呼呼,不痛哦。”
指尖下的皮肤微凉,似乎是极力想要睁开眼睛,于是倔强地拧巴着。
蜚蜚察觉到他的紧张,小幅度地移动着指尖,一点点将他眉心的褶皱抚平。
渐渐的,男孩平静下来。
蜚蜚松了口气似的,将手移开。
人却没有移开,反而饶有兴趣地盯着他。
“啥呢”
阿柔觉得意外,妹妹似乎对这个男孩非常好奇,不由有些吃醋,故意说道,“小蜚蜚想和他说话那不如把他喊醒”
蜚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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