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摆设简易,几株被人悉心照料的梅花,早已浅浅露出了嫩芽,香炉里的檀香徐徐升起,流转在屋里的每个角落。
桌上摆着两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和安置妥当的棋具,此刻古色古香的屏风后是杨婉玥忙碌的身影。
前段时间,沈衍之专宠贵妃,其他妃子寝宫的门都没踏进去过。
然而今晚,沈衍之却翻了淑妃的牌子。
“臣妾不知陛下今晚会过来,招待不周,还望陛下恕罪。”
杨婉玥垂下眼睑,仿佛颇感内疚。
“行了,你别忙活了,打朕过来,你就忙活个没完。”
沈衍之似是有几分烦躁,捏了捏眉心,“素闻妃棋艺了得,朕今日特地来领教一番。”
沈衍之口中的她不言而喻。
后日,沈衍之翻牌了安嫔。
总而言之,沈衍之好似一夜之间换了一个人,再没去过贵妃寝宫。
“姐姐确实不该这样,但姐姐同样也受到了惩罚,昨日臣妾去吗,姐姐脸上的红肿还有些未消退,想必很痛。”
杨婉玥给沈衍之续上热茶,怜惜道。
“陛下,陛下,为何久久出神,莫不是有什么心事?”
但越是如此,才越有问题。
“让陛下担心了,栗子的腿伤已无大碍,虽不能像从前那般自由奔跑,但是走路已经不成问题,太医说,可以多陪它散散步,更有助于恢复。”
她这般娇贵的身体,如今面容尽数受毁,也不知会成什么样……
“是。”
“好了,你就别拍朕马屁了,该你了。”
沈衍之黑子已落。
杨婉玥柳叶细眉下眼波泛起层层涟漪,趁得一双眼睛发出莹莹亮光,声音柔和而温婉,“陛下果然厉害,令臣妾佩服不已,如此复杂的棋局,臣妾就算研究多日,也未必能够破解的了。”
沈衍之面前摆放着众多批阅完的奏折。
贵妃那边,他越想越觉得有问题。
反观白日里的所作所为,以及众人背地里所说的嚣张跋扈,着实让人迷惑。
王廉大气不敢出,这个旁人不正是贵妃娘娘。
两人规规矩矩就寝,只不过两人间的距离足足隔了一尺还多。
等沈衍之闲下来喝杯茶,王廉才大着胆子禀告,“陛下,这贵妃娘娘托我问您,什么时候去翊坤,娘娘说给您准备了礼物。”
杨婉玥起身走到沈衍之一侧,“既然如此,那臣妾随陛下就寝吧。”
沈衍之修长如玉般的手指捏着毛笔写字,气极反笑,“这些老东西,奏上来的都是朕想的,然而事实究竟如此,却把朕蒙在鼓里。”
一盘结束。
次日,沈衍之又翻牌淑妃。
“陛下突然发笑,难道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哪有什么有趣之事了,朕不过是你一味说些朕想听的话,想起了曾经的历史典故。”
沈衍之摆了摆手道:“罢了,朕也乏了。”
翌日,上房。
“栗子近来如何?”
沈衍之随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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