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悲痛,抱着我姐姐的尸体哭诉,大喜公公见到便不喜欢,要将我一并打死送我去和姐姐地下团员!”
“岂有此理!”
宫人继续说道:“大喜公公强逼死的对食宫女都有十多个了,奴才不敢说谎,请陛下明察!”
沈衍之听说,当即说道:“无法无天,朕倒是要去瞧瞧这个大喜公公!”
“谁若是敢去透风报信,朕知道了和大喜公公一并处理!”
沈衍之身边的人自然不敢去了,随着沈衍之一路走过去。
本来距离就不算远。
那个年轻宫人却只能压着声音提醒道:“大喜公公,陛下来了!”
这是年纪大的宫女们最后的出路。
又转动眸子向整个浣洗局。
她们都高高挽起袖子,半条手臂都被水泡红了,手掌却泡的皱巴发白。
大喜连忙磕头道:“回禀陛下,老奴冤枉啊,这些都是先帝和太后娘娘赏赐之物,老奴不曾乱花都存下来了啊!”
“陛下仁慈,皇恩浩荡!”
遍地跪着的宫女宫人,也不管地上都是水,就这么跪在了泥水之上。
两个侍卫停下手,松开大喜,大喜就像是一滩烂泥倒在地上。
“你去将浣洗局的名单拿来给朕。”
那些药草被碾碎了贴在他的脸上,他满意躺在椅子上晒着太阳。
沈衍之没有叫停手,大喜身子软下去了,两个侍卫便伸手抓住他的肩膀提起来继续扇耳光。
“陛、陛下······”
但是他却不相信凭着一个小小宫人就能将他拉下马来,他背后可是有太后娘娘撑腰!
立马就有四个带刀侍卫跑了过去。
他们及时见过陛下亲自来到浣洗局的呢?
大喜听说,当即一个翻身如同一条蜷曲的虾子跳起来,一边伸手整理衣衫,一边盯着沈衍之。
“是!”
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任郁欢今日的一番话,当时听得时候觉得刺耳,此刻却真的理会到了任郁欢的难处。
“浣洗局的管事是谁?怎么没有跟着你来?”
沈衍之收回目光道:“大喜跪着,其他的人都起来吧。”
冷着大喜在地上瑟瑟发抖,不知道生路在哪里。
朱笔批录之后,将花名册丢给王廉。
王廉当即垂头道:“陛下仁慈,皇恩浩荡!”
等到众人谢恩之后,沈衍之才来收拾已经先把自己吓死的大喜公公:“几项罪名朕就不数了,拉下去杀了。”
当即吓得脸色惨白,大叫一声:“大喜公公,陛下!”
在宫中消耗了青春,如今不再适合在各宫中当差了,便会发配下来,有厨艺的进了御膳房烧火,没有才艺和靠山的就当了浣洗宫女。
“其他宫女上调工钱,一个月增加一吊钱,若是有任何不舒服,都可以登记,会有太医来帮你病。”
“王廉,浣洗局的宫女宫人们一个月是多少工钱?”
“回禀陛下,浣洗局的宫女每个月是两吊钱,宫人是三吊钱。”
那个年轻宫人正说着逃跑宫人的事情,一抬眼就到了沈衍之带着一群人来了,那个逃跑之人还跟在身后。
王廉听得,却不知道。
大喜疯狂吞口水,感觉头顶上的目光仿若火焰一样,将他点燃了。
“但凡是四十岁以上的宫女宫人发放一百两银子送出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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