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北一路坐在轿中,手中握着银制小刀缓慢打开了用米粒封起来的信。
这是任郁欢交给他转送给她母亲的信,每一封沈鹤北都过。
这一封也不过寻常,先问候安康,然后自报顺遂,一切勿念保养身体之类。
沈鹤北盯着那隽秀的簪花小楷,眼前露出了任郁欢被问到脖子上的伤痕的反应。
“什么一切顺遂,这孩子就说谎。”
沈鹤北唇角微扬,轻轻叹息一声,将信放入信封之中,重新合起来。
回到府中,等了半日,手下拿来了信。
沈鹤北照理了一遍,然后将自己的一封信一起递给手下。
任郁欢立马站起身,佯装整理被子,将信藏在了被单之下。
“王爷。”
温柔的声音传入她耳中,任郁欢吓了一跳,立马站起来回身向沈鹤北。
却没想到只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
沈衍之气性大发,黝黑的眸子中闪动火焰,藏在袖中的手握成了拳头。
沈衍之立马从龙榻上起身,来到西城门的宫墙边上。
这个温润如玉,京城女子都心仪的男人,到底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呢?
“送到任郁欢手中。”
西城门宫墙边上有一笼杂草,草堆中开着几朵小花,那些守卫们坐在门廊之下,喝茶都不管她。
王廉听得,只能点头。
任郁欢听得,立马抬起头来,连连摇头,咬着唇瓣,粉红的桃花眼中有些着急。
任郁欢不断用冰凉的手捂着自己发烫的脸,神情有些慌乱,一步快一步地往回跑。
沈鹤北怎么会给她写信呢?
只有他知道,陛下是真的龙颜大怒了。
沈鹤北心中早已知晓,却佯装打不开食盒,递给任郁欢。
“喜欢?”
任郁欢抿唇一笑着将手中焐热的食盒送出去。
任郁欢的手一抖,却没有挪开,只是将头垂得更低了,还是能够到她双颊上的红霞。
沈鹤北心中怜生起,伸手滑过她的手指,接过了食盒。
在宫墙的转弯的地方将任郁欢和沈鹤北的一言一行都在眼中。
沈衍之只是冷着眸子,沉着脸,一言不发得完。
“听闻令堂说,你做的碧玉榛子糕乃是天下第一,可有机会品尝?”
好不容易送了过去,任倩玉非要任郁欢侍奉她用膳,一直拖到半夜才回到房中。
任郁欢知道是沈鹤北打点过的,所以也不害怕,蹲在草丛中拿手抚摸那小黄花。
任郁欢的脸颊整个都红了,有些不可置信地向沈鹤北。
任郁欢点燃了一根蜡烛,放在床沿之上,立马将两封信摸了出来。
任郁欢不曾想到晚上就拿到了回信,除了母亲的信之外,还有沈鹤北自己的一封信。
沈鹤北却再进一步,都能清楚任郁欢脸上的绒毛了。
沈衍之派去盯着任郁欢的侍卫,发现任郁欢早起悄悄溜出翊坤宫,当即禀告了沈衍之。
捏着手中的饼干送到了沈鹤北口中。
王廉只了一眼,便不敢再,退在沈衍之身侧,不断观察沈衍之的情绪。
侍卫立马躬身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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