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衍之斜眼她,装作生气道:“妃怎么又耍起了小孩子性子,既是给朕准备的礼物,却不送出去,意义何在?”
沈衍之扯了扯唇,眸底却毫无温度:“听闻妃和你那庶妹同时落水,是那时候蹭伤了?”
见任倩玉说完就要走,任郁欢忙道:“娘娘,你刚才也听到了,一直未曾怀孕是因为我身体虚弱,倘若娘娘还要将这些惩罚加之于我,恐怕后果娘娘也不想到。”
沈衍之眸子更暗,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到榻前。
任倩玉等人离开后,屋内瞬间安静下来,任郁欢擦了擦快要滴进眼里的茶水,把自己打理好后,才捡起被丢在角落里的锦帽继续织完。
“陛下,您该起身了……”
前些日子,任倩玉逛御花园回来,满脸怒容,据说是因马蜂受了惊吓,不料沈衍之非但不关心她,还反倒袒护起花来,任郁欢这才想起来,任倩玉惧虫。
“陛下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臣妾的修图有何不妥?”
任郁欢不解道。
沈衍之起初自然不愿意,眉头紧皱,声音严厉,“胡闹,妃怎么非要朕陪你玩这般幼稚游戏?”
沈衍之坐在主位,双手扶膝,一派威严,“你说有礼物要送予朕,拿来便是,不必搞这些徒有虚名的东西。”
她在荷塘边被任倩玉掌掴,脸上的伤还没来得及涂药消肿。
任郁欢灵巧穿针的手突然一顿,是嬷嬷,这是还请了太医来,如此来,任倩玉的心思简直再好猜不过。
当沈衍之到编制工整锦帽却没有先夸赞,而是盯着毛病的绣花,久久出神。
张太医为难道:“娘娘恕罪,但奴才以二十多年行医经验担保,绝不会检查出错,但从脉象上,她身体较为虚弱,应配些药来调理一下,之后也不吃。”
“这倒没有,绣工精细,出神入化,妃的手巧的很。”
而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沈衍之还记得上次在御花园遇见贵妃,她自称害怕昆虫,往往避之不及。
想到这里,任郁欢缓缓输出一口气,似乎总算得到了片刻解脱,只是那稍稍下弯的眉眼,分明浮动着一抹令人难以察觉的狡黠之色。
太监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沈衍之应了一声,掀开被子起身更衣。
一行人推门而入,任倩玉慢条斯理道:“张太医,给她好好。”
沈衍之说完,便起身,“罢了,来妃并不欢迎朕来这里,朕去其他宫里。”
任郁欢眸子颤了颤。
他竟然真知道了荷塘边的事情?
她是想让她对自己好奇,却没想过他知道她跟任倩玉互换的事情!
欺君可是杀头的大罪!
不知为何,只要靠近这个女人,他便觉得难以自控,忍不住想将她圈在身边。
不过今日也是稀罕,任倩玉既然没有命人来折磨她,就是不知又去哪里招摇了。
任郁欢松了一口气,乖巧环住他脖颈,状似懵懂问道:“那陛下……怎样才肯饶了臣妾?”
沈衍之抓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妃的心意朕收到了,但下次要小心些。”
夜已深,殿内床榻摇晃渐停,两人相对而眠,殊不知彼此皆藏着难以捉摸的心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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