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喜儿终于将这一锅鱼给翻完,心中暗暗庆幸,好在来的早,再晚一点点就糊了。
而那边父子的对话她也听清楚了,明白了沈慕寒为何要留她一段时间,原来是腿疾发了,想必是在战场上受的伤没有处理好留下的后遗症吧。
不过她也没有心思关心那么多,毕竟只是熟悉的陌生人而已,更别提什么感情,等他一好自己就离开。
掀眸了这边一眼,正好对上沈慕寒黑沉的眸子,心跳莫名乱了半拍,随即立马转移了目光。
妈妈呀,好好的干嘛用这种杀人的目光自己啊,自己又没有欠他的。
云喜儿暗暗拍了拍胸口,然后把桶子提到灶上,继续处理剩余鱼的内脏。
就这样慢慢悠悠的忙活着,一锅又一锅焙干的鱼出来,表面焦黄,闻之鱼腥味中夹着淡淡的焦香,吃进嘴里脆脆的,虽然不及油炸的香脆,可味道很不错了,云喜儿满意至极。
两斤左右的生鱼,煮了一些吃了,其实也就一斤六两左右。
像这种除去内脏的小鱼得六斤生的才能烘成一斤干鱼,而现在烘干还不到三两。
着这焦黄的干鱼,云喜儿准备拿个竹筒装着,想
着便往屋内走。
“唔”
结果,因为低头走路,并未发现门口的门神沈慕寒,当即给撞了上去,他那胸膛硬的跟墙一样,云喜儿撞的脑袋一嗡,眼前一黑,当即龇牙咧嘴的捂着被撞的额头哀怨的瞪着一脸悠闲的罪魁祸首。
她很想破口大骂的,好好的站在这里当门神,而且着自己走来也不让一让,这不是故意的么
可是下一刻,那粗粝的大手拿开她捂着额头的小手,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的额头,语气由急转缓“走路也不知道,万一撞上的是石头或者其他尖利的东西呢”
他的指腹并不柔软,甚至还有些割肉,摩挲着伤口时甚至给云喜儿带来阵阵刺痛。
可是他这莫名的举动却把云喜儿给吓蒙了,以至于好久都不知道说话。
“我我去拿个东西,你别站在这里挡路了。”
良久,云喜儿倒抽一口凉气,很是冷漠的推开了沈慕寒疏离的说道。
话落便跑向屋子拿了竹筒就往外跑。
沈慕寒被她这么一推,猝不及防,踉跄几步差点就撞上了屋中间的桌子。
着云喜儿低头匆忙跑离的身影,登时站在原地发呆。
他刚刚做了什么
好像是不经大脑,下意识就这样做了,可是却被那妮子给嫌弃了,还让自己别挡路
顿时,沈慕寒有些磨牙切齿,这妮子是有多不满意自己啊。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在军营的时候他可是被公认的第一美男,就是被封副将军的时候还好几个大臣的女儿打听他要嫁给他呢,可是都被他以事业为主而委婉的拒绝了,难道是自己魅力倒退了
还是这张脸不符合她喜欢的类型
可怜的沈慕寒沈副将军活了二十年还从未思考过这样一个问题,可是却被刚刚认识一天的冲喜媳妇打击而开始怀疑人生了。
灶旁,云喜儿忙碌着将摊晾的鱼仔放进竹筒里,心里想着,要是有菜籽油就好了,能在石头上刷一层油再将鱼放上去,那样就更加好香味也会浓郁不少。
“叔,赶明儿再砍几根更大的竹子回来多做几个这样的竹筒,保存东西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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