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酒,一口过半。
“朵朵,我是不是很可恨?”
程朵朵看着他半崩溃的模样,心里却平静得很:“柴岗,你问这话,是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答案?让我夸赞你很好?还是想让我告诉你,其实我真的恨你?”
柴岗觉得自己做好准备了。
做好了程朵朵恨他的准备。
可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他还是不可控制地颤抖了一下,身心都在疼,疼得撕心裂肺的。
“既然都要打开天窗说亮话,那我们说话也不藏着掖着,柴岗,你今天之所以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程朵朵的神色始终是平静的,似乎掀不起一丝波澜。
就一句话,让柴岗溃不成军。
为什么到这里来,他好像不知道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他是随心来的。
心说,这里有他想念的人,要是想见,就赶紧来,否则,极有可能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所以他就来了。
瞒着所有人来了。
但也许不是瞒着所有人,而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来了。
也有可能接下来的潭州就是大家唱戏的地方。
“我只是来见见你。”
柴岗沉默了许久,终于吐出了一句话。
程朵朵平静的脸上沾染了一丝愠怒,夹杂着淡淡的嘲讽,“你不觉得自己说这话很可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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