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载十一年,。
定周属国汀悉连年苛税纳贡,举兵而反,永载帝派出将徐雍领十万大军去往边疆平定,强行镇压,数万将士血染绵河。
顽抗一年,汀悉最终战败,其王上被当庭斩杀,其余王室百余被分别押徙至各属国,于各国都城前斩示众,震慑各王。
汀悉事毕,永载帝深感藩国势渐大,遂封胞妹永宁公主汀悉王,前往封地,又命每国王室子于永载十年秋分前入定周陪伴皇驾,以表衷心。
……
七月下旬,晨风渐冷,秋将至。
亓徽王殷术携王君微生胥、长女殷广及尚在襁褓中幼子殷止,于亓徽都城王宫外宫道前送离年仅八岁女殷上前往定周。
天光熹微,未至鸣时,宫道两边百姓&xeoo越越多,都默默地站在两边其送别。
微生胥眶微红,一直拉着女儿手肯松开,细细叮嘱道:“……凡事要逞强,少出风头,但若欺负你,也要一味忍让,一定要小心些……”
“知道,父亲。”
殷上站在马车边上,耐心答应着,直到殷术上拉了拉微生胥,道:“好了,阿上分寸。”
微生胥难掩悲痛,转过脸去拭了拭泪,殷术站到女儿面前,将一个平安令系在她间,道:“此令亓徽世子令,此番离家,你要牢记你身份和责任。”
殷上点点头,目光沉稳,声音平直,道:“诺。”
殷术意笑了笑,那厢侍从便推着殷广四轮车走上前,面对长姐,殷上也了几分舍,跑过去抱了抱她,道:“走了,阿姐。”
殷广笑着了她头,说:“姐姐等你家。”
殷上又重重地点了点头,最看了家一,终于转身,她护卫晋呈颐走,将她一把扶上了高高马车。
微生胥立在殷术边上看见一幕,泪终于落下,悲伤道:“她小,连马车都会自己上,就要一个去那远地方。”
“好了,”
殷术淡淡地打断他,说:“阿上女儿,亓徽将世子,定能成就一番天地,可太过溺爱。”
闻言,微生胥忍下泪再说话,默默地看着殷上站在车门前和路边百姓招着手。
天渐凉,马车渐行渐远。
……
亓徽与定周间相隔了一个序戎。
虽然临国,但序戎王陈阙曾定周先帝心腹将,一向恃才傲物,连带当今定周永载帝都看起,更何况其他属国。
以殷术并打算让殷上进入序戎境内,而沿着序戎和东沛接壤地绕行,于南方进入定周,再从西往都城而去。
如此一,路程虽然远了快一半,但出于安全考虑,便也算什了。
亓徽大,约在第三天黄昏,殷上一行就走到了亓徽边城定亓关,因着天渐暗,殷上便下令在军营里待了一晚,第天晨起才出关。
一行重新添了物资,又整备军马,殷上最坐上马车,掀起帘子看着窗外倒退风景。
直到定亓关城楼越越远,殷上才真产生一丝离开家感觉,想起父母和长姐,尚在襁褓幼弟,难过绪如水般漫了上。
什时候……才能家呢。
殷上怔怔地望着车窗外陌生风景,听着马车周围整齐马蹄声,一时间心口一片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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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上队伍身健马壮,又亓徽王旗在前,再加上一路上多往山林小路走,以一路都很顺利,七月底时候便进入了定周境内。
定周边城官员前一天得到消息,一早等在了城门口,见亓徽王旗远远而,俱都下马迎接。
那领头官员看着年近四十,留长须,五官柔和,看着较和蔼。
他见殷上下车,便带走上前,道:“王姬殿下一路辛苦,下官循州刺史淳于化,特迎接殿下。”
见淳于化躬身作揖,殷上忙道:“淳于大请起,刚定周,望大多加照顾。”
淳于化便道:“王姬哪里话,官驿备好酒菜,殿下接风洗尘,殿下好好休息一晚,明启程便。”
殷上道:“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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