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昭之前在许家庄那叫一个牙尖嘴利。
她还预判过谷素芬会有哪些行为,会骂她哪些话,她又该怎么回击。
这些在和许有粮赶车去许家庄路上时,都曾一遍遍在心里演练过。
即使这般,许昭昭在回来路上还很是后悔,觉得谷素芬骂一句,她只回三句,深深觉得自个发挥得不够好。
这不该是她。
一个在鬼门关走过一遭,被家人逼迫,又被家人放弃见死不救,养病数月的新生者许昭昭。
她没有做到田芯说的那般,在新的一年彻底成为钮钴禄昭昭。
就该更加尖锐些。
要不是后悔的太专注,她能掉进水泡子里吗?
可是,在面对此刻的许老太事,许昭昭突然变得讷讷不语。
尤其是许老太抓着她,按水盆里皂角洗头发追问道:“这孩子,我在问你话呐,你是要急死谁呀!”
被人关心,即使是训斥着,许昭昭仍旧不习惯。
她低头用香皂揉着头发,一边和许老太支支吾吾小声解释着缘由,一边听着许老太恨铁不成钢拍她后背两下骂道:
“你才多大,你和她拼个你死我活,真就给你哪里打坏了,去哪买后悔药吃。
再说名声全没了是不是虎,你将来还找不找婆家了?各村婆娘嘴巴本就毒,过后背地里会怎么讲究你,你痛快痛快嘴没当回事,她们会当真的出去宣扬,你想过没有?好像缺陷与,怎么还给自个头上扣上屎盆子了,纯纯的杀敌一千,自损两千!”
许昭昭眼圈儿红了心想:原来所谓教养,真的不是天生俱来的。
那要有人细心叫教,有人养,一个孩子才能具备教养。
她从来也没尝到过,哪个长辈会只出于对她的关心才说教。
“婶娘,要说后悔,我只后悔一点,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我是回来路上才反应过来,我后悔那么说自己,会不会影响田芯儿将来找婆家?
不过,以咱家田芯的内秀,还有咱家还算挺能干的外秀,将来田芯儿找婆家,总不会在附近十里八村嫁个乡下汉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