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折风立下结界笼罩着他们,隔绝了过去与现在。
千年前上官了了在北冥剑下斥问,千年上官了了一切动静被拦在结界中。
仿若永无交错千丝万缕时光。
上官了了浑身颤动,眉心勾连神魂,显出混乱乌黑状,似心魔将起兆。
谢折风冷然言适时响起:“师兄至死言,替你将此劫拦了千年,你若如今深陷其中——”
“那上官城主可真越活越去了。”
出寒仙尊虽冷厉,但他大多时候只寡言,鲜如此尖利时。
安无都觉得稀奇,忍瞥了一,悄悄打量了一番对方表,&xeoo1被谢折风视线抓到,他赶忙又收目光。
上官了了背对着安无和谢折风,低着头,双肩耸动,在极大痛苦中,生生将那初兆镇下。
——谢折风所言错。
当年被北冥城所修士诘问安无就在她面前。
那万千指责加身,分明可以道出真相潇洒离去,片叶沾身,最终&xeoo1只字未提。
上官然死千年,她早接受血亲凋零诅咒,下知晓真相,她都如此痛苦。
若当年她杀了真正上官然,带着一切终了期望到剑阵下,即刻知晓了自己所做事……
那假货说得对。
世间本救得了她。
可安无将真相掩埋了千年,才能让此时此刻她哪怕心中惊涛骇浪,都可抵御道心破碎危。
她能堕魔。
她若道心出了差错,万劫复说,又哪里对得起当年安无缄默?
放任痛楚反而轻松,忍耐和忍受才长年苦痛。
上官了了对身谢折风说:“谢出寒,北冥事了,想同你聊聊你些年在做事。”
她突然明白了谢折风些年奔走两界想要查清一切、复活安无执念。
世间意难平事众多,她仍汪汪江流中一滴水。
她也想。
可谢折风此刻只关切地看着安无。
他心中也苦,也悔,但连他个当时在场都痛恨自己,师兄呢?
他只怕安无心绪难宁,在一旁惴惴安地瞧着,半点理会上官了了。
上官了了也多说。
心魔兆压下,她脉中灵力瞬间紊乱又平复,冲得她五脏一颤,带出一口黑血。
她在意地以衣袖去,缓缓站起。
安无时忽而道:“阵现了。”
他方才便一直在候着幻境里异样处。
往事对于谢折风说许想要追寻真相,对于上官了了说难以接受事实,但对他说,过再看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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