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与世隔绝和妻儿在庄园农场里共度幸福生活,这并未让舒尔茨忘记自己的使命。
他休养足够了——他其实也可以一直休养下去。
可惜战争还未停止。
明天他就要走了。
他今晚比以往更为卖力、疯狂。
仿佛在向妻子宣示:看,你丈夫宝刀未老,能力只增不减。
她的感官被他牢牢地握在手中,随他支配,是天堂,还是地狱,皆由他说了算。
她的哭泣、捶打,在他面前都显得那般无力。
她已然化成一潭春水,仍不忘把他凸起青筋的手臂抓出一道道红色的痕迹。
“澜澜,再给我生个孩子,要个女儿,我不在的话让她和安安陪着你……”
情到浓时,意识不清醒了,他开始说疯话,“对,就是这样,我不在,你得有多孤独,多生几个,最好双胞胎、龙凤胎……好不好?嗯……?”
最后一字拖长的尾音,被情欲渲染,性感的要命。
景澜无法回答。
她的意识不再为自己所控,多少出口的情意,破碎在夜风之中,碎片埋藏在今夜,她注定与他一同沉沦,不眠不休。
从欲望的囹圄出来时,景澜的意识还是模模糊糊,想起他方才的疯话,不由回答:“你当我是母猪?还生多几个,你说生就生?你说生女儿就能有女儿了?”
慢慢平复了呼吸,他自身后拥着她。
他拥她许久,却被悲观吞噬,一边贪婪的嗅着她脖颈间的芳香,一边说:“也是,你一个人,照顾不来。
如果我在不久的将来不幸被击落阵亡,你就带着儿子改嫁,找个对你们好的男人,照顾你下半生……”
她听得眉头直皱:“你在说些什么胡话?”
多么矛盾,前不久还说要她为他生个女儿,现在却要她改嫁。
他把被子蒙过头,自顾自道:“算了算了,别找其他男人,这世上除了岳父,就只有我对你最好,让别的男人照顾你,我不放心。”
是啊,他在说些什么胡话。
她跟别的男人同床共枕,结婚生子,光是想一秒,他就心肺爆炸,痛不欲生。
景澜掀开被子,去捧着他的脸。
他情潮的余韵还残留着,面色红红,微微抿着唇,有点闷气的模样别有一番可爱。
她哭笑不得。
多大人了,还……
唉。
她凝着他,说:“呆瓜,你不会阵亡,我也不会改嫁,要什么别的男人?有你一个就够呛了,我还想多招惹个吗?再说了,你不在的时候,我身边没有一个男人,我也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舒尔茨像个落水的大狗,可怜巴巴的蜷缩在她怀中,汲取温暖。
他当然知道,不管有没有旁人,她自己一个也能活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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