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迹浑身发了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面色也带着虚脱的苍白。
骆杭话都说不出,神色紧绷得很,红着眼睛握她的手,低头亲吻她的嘴唇。
岑芙着这一幕,跟着病床走,趁空隙的时候低头,在云迹耳畔夸奖她。
“你真的太厉害了,亲的。”
“等你醒了,带你去吃你最喜欢的那家麻辣烫,怎么样。”
呱呱坠地的是个小男孩,因为有些不足月所以出来以后要先去保温箱。
大家的重心全都放在云迹身上,小王子完全没有得到应有的关注,还是岑芙和许砚谈去那边隔着玻璃他的。
“可怜呀,这孩子以后在家里估计也是个小受气包。”
岑芙隔着玻璃点着小婴儿的脸蛋,笑得眼睛都弯腰。
“换我我也这样。”
许砚谈双手抄兜,似乎对小孩一点兴趣都没有,盯着默默来了句,“为了这么个玩意,自己老婆受那么大罪,谁乐意”
“也不完全是为了丈夫吧。”
岑芙站直身子,把作为女性视角的观念传达给他“孕育是女人的生理权力,如果云迹真的不愿意生,她是不会勉强自己的。”
“她愿意经过这八个多月的不方便,忍着其中所有的生理变化,最后经过这么一番疼痛把人生下来。”
岑芙去牵他的手,晃着,有些撒娇的意思,语气却笃定“说明云迹她自己,是很想成为一位母亲的。”
“她想拥有自己的小孩,所以才会这样选择。”
“拥有属于自己的东西,总要付出一些代价的,对不对。”
许砚谈听完岑芙这席话,原本一直紧皱不松的眉宇也有了缓解的迹象。
男女之间有着对立的性别,永远无法完全理解对方,但他知道,生育这件事,岑芙始终掌管着决定权。
只是他更偏向于不要罢了。
好在小王子的体型不大,顺产也没有给云迹带来过多的身体损伤。
云迹醒来以后,特聘的月嫂和保姆就把她照顾的妥当。
唯一一次发脾气,还是因为月嫂不让她吃月子餐以外的东西,云迹嘴馋,想外面的那些酸甜苦辣好久了。
小王子还没有名字,问了骆杭,骆杭心都扑在云迹身上,根本不理这茬。
说是取名这事儿交给他爷爷。
因为小男孩听话乖巧,每天超过一般时间都在睡,虽然才出生,但是模样一眼去就清秀漂亮,那双眼睛更是像云迹,又圆又透亮,皮肤白嫩嫩的简直像女孩。
后面他被这些叔叔阿姨们莫名取了“小玫瑰”
这个昵称。
岑芙忍不住吐槽,哪有男孩叫小玫瑰的。
夏天在闷热和雨水中走到迟暮。
盛放的秋天又要降临在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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