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不知何时睡着的,圆月消失。
谢卿礼抱着她坐在山顶,听着山风穿过山谷带动猎猎声响。
一缕金光自远处撕开夜幕,孤星隐没,夜间的冷风也缓和了许多,吹在脸上没有那么多刺痛感。
他着圆日从露出一角,到逐渐升高,直到日光驱散了所有黑暗,照在身上温暖柔软。
怀里的人睡得安稳,呼吸声规律,她通宵了一晚几乎没怎么休息,此时困意一来便抵抗不住。
谢卿礼就抱着她,让她坐在他怀中,侧脸贴着他的心口,伴着他平稳的心跳入睡。
心是为她而跳的。
他抱着她在这里待了将近三个时辰,云念兴许是没睡安稳,忍不住皱眉挣扎了几瞬,唤回了谢卿礼的意识。
盯着圆日了太久,导致他的视线都有些模糊,初时竟然不清她的脸,闭了闭眼后才清她的眉眼。
谢卿礼将她往怀中揽了揽,小声问她“师姐,我们回去吧”
她虽然没睡醒,但还是下意识回应他“嗯。”
谢卿礼亲了亲她的额头,起身将两个坐垫收起,将披风的兜帽为她戴上,将人包裹的密不透风后布下传送阵法抱着她迈步进去。
休宁城离破岳城很远,今日休宁城也转晴了,他们回来的时候院中的两个雪人已经隐隐有些融化。
谢卿礼加了个结界护着它们,这是云念跟他一起堆的雪人,是他们两个,他因此欢喜的很,也不舍得它们融化。
纵使留不住多久,但能留多久便多赚了一天,他便多欢喜一天。
他将云念放下,解开她脑后的两个绒花,褪去她的外衫后将人卷进薄被。
她睡的很沉,对他的动作毫无反应,红唇微启,乖巧的模样让人的心尖都软。
谢卿礼闷笑几声,俯身亲了亲她的唇。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的每一处地方在他这里都是令他格外上瘾的存在,只要见她就想抱想亲,想跟她一起沉沦做些旁的事情。
或许这个年纪的少年郎刚开荤有些收不住,刚好她又是他心悦的人。
“师姐,在家等我,嗯”
她没应声。
谢卿礼替她掖好被子后垂首,两人手腕间相连的银链显露又被他解开。
他的视线落向她的脚腕,在薄被的遮盖下不到,那根银链在她的足腕上戴了整整两天。
她不喜欢,但他很喜欢,他喜欢听它的声音。
可云念不想他用这东西困着她。
谢卿礼默了默,跟自己心理斗争了许久,终究还是忍住了自己的冲动,没有为她套上那根银链。
他转身关门,却在宅邸外布下了结界。
还是害怕她离开,要留一个最后的保障。
南泗城外。
江昭生无可恋“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啊”
远处的白骨都被盖上了锦布,一时之间这么多具尸身难以送出去,可就地掩埋又实在不妥,只能安置在这里等谢卿礼来处理。
如今他们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南泗城里的禁制是他下的,他将里面的人困在里面,也将来支援的他们堵在外面。
扶潭真人坐在一旁,远处是乌泱泱的仙门子弟。
两百多岁的剑道大能沉默,面容在短短几日苍老许多,从来到这里便一直着紧闭的南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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