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手心手背都是肉,我疼爱你,但是阿齐也是我的孩子,我不能太过偏心。”
崔颐哽咽:“夏夏,你永远是我沈家与崔家的孩子,不过等你嫁进齐国公府,成了齐家的人,我们两家依然会尽全力帮助你,但这仅限于你,我们很抱歉,不能以亲家的身份给与齐国公府里除你之外的人一点帮助,这可能会让你在齐家生活的更艰难些,母亲真的很抱歉!”
崔颐抱着沈季夏,伤心大哭,沈季夏是自己唯一亲自从小带到大的孩子,也是自己最疼爱的孩子,从今以后却不能给自己的女儿更多的疼爱,她怎能不心疼。
沈季夏则很是意外,她以为自家和齐国公府不成为敌人都不错了,没想到母亲竟还愿意帮助自己。
“母亲,谢谢您爱我,我也最爱您和父亲,您放心,我一定会在齐国公府过的好好的,至于齐国公府欠阿齐的,我一定也会讨回来!”
“夏夏,夫妻本为一体,你们才是要一起生活一辈子的人,阿齐的事,你不必管,无论以后他回来后和齐国公府怎样,那是他的事,都与你无关。
你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记住,沈家和崔家永远是你的后盾,虽然我们不能提供助力给齐家,但是他们若敢难为你一分,我们必定不会放过他家!”
屋内母女的谈心还在继续,齐国公府这边,到处张灯结彩,准备迎接新妇。
柳敏玉不是个小气的,何况是自己的儿子,未来齐国公府的继承人,这门婚事,办的极为盛大。
成亲这天,从早上天还没亮就开始准备,柳嬷嬷亲自指挥,府中下人一丝不苟的忙碌着分派到手上的事。
齐章远在屋里任由下人装扮自己,好兄弟在一旁打趣着,他确实很期待迎娶沈季夏,定亲后他们见过几次,沈季夏知礼贤淑,端庄大气,行事颇有章法,正是他所期待的未来妻子的样子。
仪式在晚上才正式开始,但现在无论是沈府还是齐国公府都已经热闹了起来。
沈季夏从沈府老宅出嫁,天还黑着就被喜婆从被窝里挖出来开始上妆梳洗。
婚服华丽庄重,一层又一层的穿了足足半个时辰才穿好,喜娘开始给沈季夏化妆,头饰不急着弄,今天新娘的头饰极为华丽沉重,纯金制作的头面上又镶嵌了无数珍珠和红宝石,光是拿在手里都累的手脖子酸,如果让她带一天脖子可是承受不住的。
崔颐亲手做了一碗面拿给沈季夏,女子成了亲再回家可是不方便了,下次再吃上崔颐亲手做的饭,都不知是什么时候。
崔颐让其他人都先退出去,只留自己和沈季夏两人吃早饭,母女二人一起吃着面,吃着吃着泪水都落了下来。
崔颐担心女儿妆花了还要再补,强忍住泪水,用帕子轻轻的把女儿脸上的泪痕拭去:“夏夏,今日起就嫁与他人为妇,在别人家里,切不可像在家里一般任性,我知你是个要强的性子,但是在齐家若是受了委屈,不要忍着,一切自有母亲替你撑腰!
昨天给你添妆的人多,母亲也没拿出来,这是我出嫁时你外婆私下补贴给我的铺子和良田,这些年的经营又多了些,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如今也都给你,银子够,腰杆才硬,我看不得你有一点不好!”
崔颐说的私下补贴的东西,有京城五间铺子,近郊两套别院,还有一百亩良田。
这是不放在嫁妆单里的东西,可以任由沈季夏随意支配的。
再加上明面上准备的嫁妆,还有齐国公府的聘礼,何止十里红妆,连一般的勋贵人家整个家底恐怕都没有沈季夏多。
“我晓得的,母亲!”
沈季夏在坚强的的性子,此刻也是哭的一塌糊涂,天下父母,为子女则为之计深远。
其他亲朋好友已经赶过来,崔颐重新给沈季夏敷了面,强撑起笑容,招待客人。
等到吉时,齐国公府的迎亲队伍吹吹打打的到了门外,依着传统礼节,新郎在门外做催妆诗,又过了文武状元的两重关卡,终于进到了沈府,迎出新妇。
二位新人拜别长辈,由沈修瑾背着,将沈季夏送上花轿,花轿起,欢快的曲声又开始奏起。
整个仪式热闹了很久,齐国公府这边随着大皇子亲自来道贺,整个氛围达到了高潮。
亥时末,齐章远才终于脱身回新房,在喜娘指引下,用撑杆挑开新娘盖头,美目莹莹。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齐章远目光灼灼的望着灯光下人面桃花的沈季夏,和沈季夏一起立下誓言,喝下合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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