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忠生气道:“你他妈再给我犟一个嘴,一家人这个也让着你,那个也让着你,是不是蹬鼻子上脸呐,给脸不要脸是吧?”
巧秀穿上衣服,怒道:“你说谁呢,你再给我说一遍。”
建忠没再出声,窜上炕扇了巧秀一个耳刮子,巧秀也不示弱,窜起来肇着建忠的脸狠狠地挠了一把,建忠的脸立马现出了几道血印子,他感到火烧火燎的疼。
建忠对着巧秀没鼻子没脸的就是一顿乱揍。
巧秀哭嚎着:“我不活了,操你妈的,你打死我得了……”
建诚一碗粥只喝了几口,就听见哥嫂俩人又开仗了,平时吵吵几句大家都习惯了,谁也不当理会的。
这次又吵翻天了。
建诚放下粥碗,冲到哥嫂那屋,见两人打得正欢。
忙上前拦住建忠:“哥,你这是干嘛?下来。”
建忠松开手,从炕上跳下来,喘着气道:“这个玩意儿,就是欠揍,越来越不像话了。”
巧秀气鼓鼓地收拾东西,建忠道:“怎么,又想走啊,这回你要敢踏出这个门半步,我就打折你的腿。
要不,你走了就永远别回来。”
巧秀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哭叫道:“你当我不敢呐,不回来就不回来,我要知道你家这么穷,我当初就不嫁你。
我姨说你们家人性好,人性好顶个屁用,能当饭吃呀?”
();() 建忠道:“不要紧,你嫌我家穷现在就可以走,找好的去呀!
我要知道你是个嫌贫爱富的这么个东西,当初我就不该娶你。”
巧秀道:“好,我就是嫌你穷,我过不下去这苦日子,我不跟你过了,行了吧?你要敢他妈拦我,就不是你娘养的。”
建忠道:“好啊,现在就给我滚蛋,永远别再回来。”
秋月走进来,教训儿子道:“你给我闭嘴,别说了。”
又转过来对巧秀道:“几年前,俺们家是挺富,虽然说不上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但米面粮油从是吃不完的,钱也从没缺过。
人这一辈子,起起伏伏,三穷三富过到老,穷,也不是老穷,富,也不是总富,要受得住穷,也要享得了富,才能算的上是一个完满的人生。”
巧秀没再闹着走,建忠也不吱声了。
秋月回到自己屋,宝根平时最少得喝两碗粥,今天只喝了一碗,便放下了碗筷。
秋月道:“他爹,再给你盛碗去,”
宝根道:“不喝了,你一会儿你去前院烧烧那炕,我一会儿把窗户糊上,明天搬家。”
秋月道:“他爹,能行吗?那墙还潮着呢”
宝根道:“怎么不行?早搬早松心。”
第二天,虽然是个晴天,但是飕飕的小北风一吹,干冷干冷的。
吃完早饭,秋月就开始收拾东西,建忠一看不对劲,便对秋月道:“妈,你要干嘛,别搬了,明年开春暖和了再搬!
这么冷的天,折腾什么呀?”
秋月道:“搬吧,早晚不也得搬吗?吃饭的桌子留给你们。
先简单搬过去点,其他的东西等屋子晾干了再慢慢捣腾。”
搬家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锅碗瓢盆炕席被套……没有饭桌,就先搬过去了一个的小柜子,里面可以放衣服,上面铺块布,还可以在上面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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