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诚和父亲说想要两只小羊。
宝根一想建诚现在还小,也干不了什么活,于是就给他买了两只小羊。
这样一来,建诚天天就有了活干。
他每天拿着爷爷的一把长萧去放羊,羊吃草,他吹箫。
晚上在书房点一盏油灯,有时候读书,有时候练字。
过了几个月,小羊长大生产了,一只下了三只,另一只下了两只,这样总共就有七只羊啦!
建诚非常高兴,每天放的更起劲了。
五只小羊在逐渐长大,现在离了各自的母亲也能独立生存了,他们可以自己每天在草地上悠然自得地找食吃。
这天建诚把养赶进圈里,刚进屋,看到父亲在屋里抽着烟,他对建诚道:“诚子,爹和你商量个事。”
建诚道:“什么事你就说吧!
还商量什么?”
宝根道:“把那两只大羊卖了吧!”
建诚道:“她们可揣着羊呢!
再过俩月就又下羊了。”
宝根道:“卖了它们,再卖点粮食,买些苇子,盖两间房。”
建诚心疼那两只羊,非常舍不得,不过他还是对父亲说:“奥,要是那样的话就卖吧!”
屠夫来抓羊,那两只羊吓得直往圈后面躲,躲到最后无处可逃了便拿头顶那个屠夫,屠夫一把抓住羊头扽了出去。
那羊双腿跪地,双眼流出泪来,建诚心如刀绞,心里难受极了,他对父亲道:“爹,要不等它下完羊再卖吧!”
父亲没作声,屠夫又去抓另一只羊。
建诚独自躲到书房里,泪水无声地流下来。
他恨自己为什么连那两只羊也保护不了,更心疼它们肚子里的小羊,因为他们还没出生就被宰杀掉。
当屠夫剖开羊的胸膛,看到它肚子里血肉模糊的幼崽的时候,他心里难道就不难受吗?
晚上,建诚没有吃饭,在书房里呆到很晚才睡觉。
在一块泥地里,建诚正帮母亲和泥,宝根和建忠爷俩挽着裤管,撸着袖子正蹲在地上吭哧吭哧地脱坯。
八月里,雨水没那么多了,但是白天天气还是比较热,在这样高强度的体力劳动下,几个人都哗哗流着汗。
脱完坯,宝根带着建忠又去伐树,把父亲早些年栽种的树木挑了一些直溜的伐了,凉干之后,剥了皮,就成了一棵棵房梁上的檩。
();() 房子在十月份盖好了,宝根垒完炕,装上炉灶就到了十月末。
正常情况下应该凉一凉,等房子晾干晾透,最早也要来年开春才能搬进去住。
十一月里的这天早晨,秋月和往常一样做好了早饭。
建诚放上桌子,巧秀还没有起来,建忠一边端碗一边叫她:“秀,起来吃饭了。”
巧秀道:“又是熬的粥啊,我不起,不吃了。”
建忠走进屋去对她道:“你不起可以,不吃也可以,可是你别又去算计那两个鸡蛋,老爹老妈这么大岁数,整天辛辛苦苦舍不得吃,都叫你算计着吃了。”
巧秀提高了嗓门:“怎么着,我就吃了,天天清汤寡水的,我吃够了,不想吃了。”
建忠脸一沉:“行啊,妈那么大岁数,一天到晚做给你吃,你还嫌清汤寡水,我看就是惯的你,烧包。”
巧秀更没好气了:“那是她愿意做,怎么叫做给我吃呀,你不吃呀,一家子老的小的不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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