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免免站在后面,拼命努力才憋住没笑,两个肩膀都憋得一颤一颤的。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不动声色地把扑克牌递给谢旋。
她在这场魔术表演中的主要任务,就是在谢旋需要牌的时候递牌,不需要牌的时候接牌,重要程度大致相当于在话剧表演中出演“一棵树”
的演员。
魔术表演为了舞台效果,谢旋特地提前叮嘱过,光线不能太亮堂,这样才有神秘感。
负责舞台布置的人十分兢兢业业地按照他的要求布置了,这台上现在除了有点光打谢旋周身以外,到处都暗暗的,谢免免这棵树隐形得彻底。
谢旋接过牌,两只手花蝴蝶似的上下翻飞,直把没怎么见过这种舶来品表演的观众们得一愣一愣的。
只见一个眨眼间,他手上拿着的那张小小的草花三,就变戏法似的变成大王了。
这个把戏谢旋一脸变了三次,底下很快就有兴致高涨的中年人喊“好”
,跟古代大戏台似的。
“谢家小子咱们这是国庆晚会你别尽整这些洋玩意儿,来点本土的”
又有人喊道。
谢旋对谢免免使了个眼色,谢免免会意,哒哒哒跑到舞台边上,把一台带轮子的桌子推了过来,桌上盖着带金色穗子的红绒布。
她之前就跟谢旋提过建议,别光变扑克牌,大家刚完阅兵,正是热血沸腾情绪高涨的时候呢,应该来点儿国粹。
等桌子推到谢旋面前,谢旋手一掀,红绒布底下罩着的,是一排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麻将牌,就是牌型五花八门的,是一溜散排。
放眼望去一万,八万,九条,四饼,发财,幺鸡总之乱糟糟的,什么花型都有。
刘晓燕在台下跟谢卫国咬耳朵“我就说这小子,这几天天天拿着咱们家麻将叮叮哐哐地在那搞什么呢,敢情是练这个你把他能的。”
谢卫国呵呵笑“挺有创意的,你就让他们折腾呗。”
刘晓燕假作不高兴“瞧你生的这个儿子。”
谢卫国“是咱俩的儿子,咱俩的儿女,哈哈。”
汇报厅的大门口,欧阳郑道一身青灰色中山装,五十多的人了,仍然是腰背笔挺,器宇轩昂,只是站在那里,就有一种浑然天成的肃穆威信。
他对面站着他那扶不上墙的儿子欧阳轩,父子俩现在明显不十分和睦。
只听欧阳郑道沉着声气对欧阳轩道“你这一个星期,哪里也不准去。
我在哪你就必须在哪,我你还敢到处鬼混”
欧阳轩也不跟他爹对视,耷拉个眼皮“我去找何小满说事,没违法没乱纪,怎么就鬼混了”
“说事你有胆子就说说,你找何小满说什么事去了”
“我有什么没胆的。”
欧阳轩道,“我不就去他店里么,听他扯了几嘴开店的事。”
亏得是这里没有桌子,不然欧阳郑道这会儿势必要一拍桌子。
“你还真敢说你从云南提前回来,回来了也就回来了,我可以不跟你追究。
但是你部队那边的安置你为什么不服从安排让你去电厂是委屈你了人家对你还不够好的怎么,你是就打算一辈子当个无业游民,让你爹我的脸全给你丢尽是吧”
欧阳轩懒洋洋地“爸,您得讲点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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