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鸢与白萍、白念三人赶巧在此时进门省安,撞见白洛扑在张氏怀里委屈痛哭面面相觑。
张氏气眼堆怒火,咬牙切齿气愤道:“月牙那丫头真敢做这样的事儿?”
白洛点点头:“洛儿不敢对母亲说胡话。”
她说着,青葱玉手轻轻的抚上自己的额头,琥珀眸子噙着泪花,“洛儿真的害怕,要再不说出来,月牙会对洛儿更加过分。”
“这是发生何事了?姐姐为何哭得如此伤心?”
白鸢故作担忧的上前,执起绢帕就要为白洛拭泪。
白洛扁着唇躲开,头埋入张氏的怀中,白鸢的手指僵滞半空,无奈放下。
张氏叹出一口气:“今日不必省安了,你们且先离去吧。”
白鸢张了张嘴,她方才听见“月牙”
二字,眼底闪过不安与心虚。
月牙曾是自己的婢子,哪怕后头跟了白洛,她的心也在自己这里。
白念扯了扯白鸢衣袖,朝她使了个眼色。
白鸢咬着下唇,一步三回头的出了房。
他们前脚刚走,李嬷嬷这厢携着大夫而来,二人身后还跟着瑟瑟发抖的月牙。
月牙一进正厅直接软了双腿,跪在张氏跟前。
“月牙,你可知你在何处当差?”
张氏恶狠狠的问话道。
月牙真真是心慌了,方才自己躲回小房里就被李嬷嬷给逮了过来,她明白,自己大难临头。
月牙的牙齿抖成筛子,惊恐的点头:“月牙知道月牙是在三姑娘房里当差。”
“既然你知道,为何不好好当差?”
张氏重拍案几,怒如雷鸣。
她知自己平日对白洛疏于关照,可再怎么讲,白洛也是自己的亲闺女,这群婢子岂敢怠慢白洛。
月牙有苦难言,三姑娘不过是野鸡当了凤凰,凭什么就能高人一等。
她平日里虽说对白洛散漫了些,可吃穿都是自己亲手照料的,她又不是在她手下吃白食。
“三姑娘三姑娘不懂得将军府的规矩,婢子只是提醒一二,三姑娘就羞怒了而已,夫人,婢子真真切切是为三姑娘好”
月牙磕磕绊绊的狡辩。
在她的印象中,白洛蠢笨如猪,哪怕受了自己的气也讲不明白。
因此,胸膛也多了三分底气。
白洛垂眸抹泪,声音凄苦:“月牙说的没有错,洛儿不懂将军府的规矩,可洛儿明白膳食来时并无婢子先吃的道理,更明白婢子不能擅拿主子的物件,更知道婢子不能莽撞主子的吩咐”
她每多说一句,月牙的脸色就惨白一分。
她惊异得瞳孔震动,直接瘫坐在地上。
白洛性子向来唯唯诺诺,怎敢在张氏跟前告自己的铁状。
“洛儿知道月牙本是四妹妹府中的人,不知月牙在四妹妹府中时可有如此放肆。”
白洛的头靠在张氏的怀里,哭丧着脸道。
一直沉默的李嬷嬷在此时开口:“夫人,三姑娘府中的洒扫婢子在门外候着,事情究竟如何,想必那丫头也能瞧见一二,不如唤那丫头来问话。”
月牙心乱如麻,忐忑着左右张望:“夫人,那丫头的话不可信,她与我曾发生过口角,若她来作证,定当要搬弄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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