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爱党在板栗树后蹲的脚步都麻了,
听到里面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鸡飞狗跳。
他估摸了一下时间,然后下树。
那女人翻墙头进去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应该差不多得手了。
因为是来测量屋子面积的,所以他的家伙事也带得很齐全,锤子,麻绳都是县城的。
他悄咪咪的走到院门口,没有从正门进去,学起了梁上君子,也从半人高的篱笆围栏上翻墙而过。
进门,就看见了门口的狮子正舔食着一块干馍馍。
看来这女人对家里是有了解的。
竟然还会扔出来一块食物迷惑军犬。
林爱党听闺女说过,家里的狮子其实不咬人,而且用铁链拴着,安全得很。
将身上带的骨头丢给了狮子。
狮子皱巴的狗脸瞬间舒展开来,对着来人开始疯狂地摇尾巴。
林爱党刚想上去摸上一摸,然后就听到屋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应该是刚刚那个妇人。
林爱党眼神一紧,立即操上家伙快步走了进去,
进到堂屋就看到主屋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那背着孩子的妇人坐在地上,床上的刘野一脸严肃地盯着她。
刘慧趾高气扬站起来,嘴里满是骂声,
“我逮住了吧,竟然在屋里藏着一个野汉子,好啊,大白天的就让野汉子睡在我那苦命弟弟的婚床上。”
说着站起来就开始嚷嚷,“你是谁,周晴晴那个丑八怪呢?”
她说完就要走,然而下一秒得意的表情在看到门口站着的男人又僵住了。
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兜。
林爱党没想到会是刘慧,脸色一沉,吓一跳,退到堂屋门口去打量屋里坐在床上的人。
脸是方正,也严肃,跟之前相亲见过的汉子是一样的。
见他真的醒过来坐在床上,林爱党兴奋之余又稍稍松了一口气,这才看向那个嚷嚷着已经到了堂屋的刘慧。
林爱党皱眉,“亲家妹子,你这是干什么?”
“我,我还能干什么。”
刘慧心里发虚,她是认识林爱党的,青山乡的养猪大户嘛,谁不认识,
她狡辩道,“我就是来看看我们家阿野身体好些了没有,没想到刚进屋就看到有个野男人躺在你闺女的床上。”
“野男人?”
林爱党不解地看了一眼坐在床上那位如假包换的瘫子姑爷。
刘慧叉腰理直气壮的道,“是啊,不是野男人是谁,你亲闺女那点腌臜事儿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这回来可让我抓住把柄了吧,野男人大白天的睡在床上。”
说到这里,刘慧眼珠子一转,“我要替阿野写离婚书,让几个孩子跟着我过。”
“你应该也知道,几个孩子之前就放在我们家,阿野现在回来了,但他也照顾不了,我只能勉为其难的替他照顾,这几个孩子可不省心,心思多着咧。”
听到她这一番不要脸的说辞,林爱党跟刘野的脸瞬间黑成锅底。
特别是被称之为野男人的刘野,
“野男人”
这个称呼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虽然是受了那人的嘱咐,但他的家人也太不可理喻了。
他没有开口辩解,但是心确实一点点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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