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诚道“我第一次你就在你家,那个时候你掉进河里。
那个时候我只觉得你上去太娇弱了。”
林宝珠也不禁想起那个时候,那时她初来乍到,哭得眼睛都肿了也没能回去,悲戚得茫然无措。
骤然到有人盯住她不放,只觉得害怕。
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现在如何了。
周志平见她不说话,只露出几分悲伤和怆然。
他问“你怎么了”
林宝珠犹豫了一阵还是没和他说自己是北宋扬州人的事情,这件事情太过玄妙奇特。
她觉得周志平不会相信,只会觉得自己是在开玩笑。
周志平她不知怎么地眼泪从那双水润的眼睛里慢慢地流下来,便要从床上直起身子爬起来。
林宝珠他把刚插好的点滴拔下来,就凑到这边来。
被窝里刚刚钻进冷空气,她就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
“你怎么哭了。”
他不会安慰人,只是笨拙地伸出手一遍一遍地抚着她的背脊。
因为发烧,声音还带着沙哑“别哭。”
周志平的毛衣刺扎扎的,林宝珠躺在他怀里感受到他灼热的体温和气息。
林宝珠以为自己只是稍稍伤感,却没想到被他一关心哭便止不住情绪。
她斟酌了一会,最终慢慢地说“我想家了。”
周志平一听居然是这样的原因,不觉好笑道“又不是不回去了,这有什么好哭。
过年也快了,到时候你想在家里多住一会也没关系。”
林宝珠知道他不懂自己究竟在说什么,只着窗外簌簌落下的雪发呆。
周志平被折腾了一天却是真有些困了,他闭着眼睛,声音低低地从她头顶传过来“你先睡。”
等到林宝珠睡着了,他才从她被子里翻下来。
又叫了值班的护士,那护士刚刚帮他接好滴管,就到他手背上空空如也。
周志平很不好意思地让她再扎了一遍。
她不客气道“同志,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你自己的身体你发那么大高烧,还到处乱动,铁打的身体都不够你折腾。”
周志平点头称是,又请她出去。
不知道这病能拖多久,明天还要起来继续出勤。
他并不怕针管扎手,更不怕生病。
只是不可否认的是当他到她眼泪掉的时候第一反应居然是心慌。
这中感觉左右他忍不住就做出了这样的行为。
从小到大,周志平很少要求什么。
在一个贫苦的家庭中,需求几乎不能够满足。
只有当他长大了,能够通过自己的体力和劳动,去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但是她的心,他却觉得无能为力。
因为这,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寻找这样一个缺口。
他总觉得她放不开,即使是他已经和宝珠结婚,但是他总觉得她对自己、乃至对所有人,都好像淡淡地隔着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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