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两天,就迎来了特殊连队的正菜野外训练。
按照教官的要求准备好背包,排成队列,背的包几乎有白镜净半人高。
白镜净的身形在特殊连队中算是最矮的,毕竟很多跟她差不多的在障碍训练的时候就淹没在了壕沟中。
训练基地的后面小山中就是特殊连队的地盘,虽然起来近但是还有山路要走,背着背包也幸亏这些孩子们体力充沛,
总共也就三十来人的连队跟着三个教官,起来都十分严厉。
说是训练场其实也只是一片空地,覆盖着青草。
所有人在场地中间排成队,教官挨个给他们发着没有子弹的枪。
军训必然不会让他们有任何危险的可能,这都是淘汰下来的自动步枪,在手里沉甸甸的,十分厚实。
白镜净摩挲着,不像其他同学那样兴奋。
将帐篷支上,在教官的指导下分成小组自己搭灶做饭,白镜净对这些一窍不通,尽管她有数百年的野外生存经验,但是那也只是在自己带着的坑里躺着,不用吃饭不用喝水,以天为被地为席。
但幸好白镜净与彭小春恰好分在了同一组中,彭小春据她所说从小过的就是这种日子,干起来十分麻利,尤为熟练。
夜深了,所有人结束了一天的训练进入帐篷。
尽管帐篷有些拥挤但是其他人都睡得很香。
白镜净感受着身下隔着两三层的土地的气息,还有周遭森林的味道,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但是毕竟也累了一天,逐渐意识模糊,身体自动进入梦境。
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一片黑暗。
白镜净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剧痛让她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思考,只是那种绝望,痛苦以及不甘的情绪像是沼泽将她深深地拽了进去,没顶的无助,
她能够感觉到自己是被拖拽着,经过了滑腻的地面,血腥味扑鼻,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已经失去了知觉,只有五感能够感知到些许周围的环境。
从平滑的地面到了颠簸的土路,石头不停地磕着浑身的伤口,血液稀稀拉拉地浸润土地,浇灌着小草,万事万物都在生长,但是没有任何的生机能够给自己几乎快要熄灭的蜡烛添一把火。
白镜净感受到身下的泥土,鸟鸣以及树叶的声音,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她感受到那个人将自己抛在了一旁。
雨水淅淅沥沥地降下,春雨贵如油滋润着世间的一切,冲刷着她浑身的脏污以及血液,汇聚成河流入那个人在挖的坑中。
她最喜欢的襦裙沾满了泥土,与雨水混合粘腻不堪,在冰凉的皮肤上留下蛇一般的触感。
终于,那人停下铁锹,拖拽着自己的双腿,粉色的绣花鞋掉落在一旁,身体重重地跌入泥土之中,被土腥味拥抱。
随后是泥土,伴随着雨水降落,砸在脸上已经没有了什么感觉。
不愿意闭上眼睛,宁愿被泥土填满,着最后一点天空被覆盖,来自于身体上的重压以及鼻腔中的窒息,在泥土中听着虫子的鸣叫与世界的轰鸣,灵魂在哀嚎。
“白家孽女,封印于此地,永生永世不得入轮回。”
蛇信阴冷,舔舐着耳廓,将最后一点意识浇灭,最后世界是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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