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轻快笑道“来宫里要办喜事喽”
崇庆帝怒斥“旻王呢这个不肖子,还不给朕滚出来”
筠娘子盖头里的眼神凌然如刀,“敢问陛下,是不是就凭一件衣裳,就能断定筠娘与旻王私通宫里有个法子,可以让嬷嬷查女子贞洁,筠娘是不是只有这个法子才能证明自个与旻王无染”
讽刺的轻笑掩都掩不住,“就是查出来,筠娘也是毁了名节做姑子的命了说来说去,筠娘要是个识趣的,不若直接撞死了去”
安公公尖声道“宋筠娘好大的胆子,敢这么跟陛下说话真是大逆不道”
“安公公,陛下广开言路不拘一格,程宰相当年在朝堂直谏,不惜撞柱罢官,若筠娘有罪,那程宰相便是威胁陛下,那才是真的大逆不道呢”
“百官谏言,你也配比么”
“筠娘好歹是良家女,安公公不过一介奴才,安公公当陛下的面大肆喧哗,视龙威何在安公公混淆视听,影响陛下公断,若是因此造成冤情,日后传扬出去,指不准有宵小之辈传出陛下这是听信阉人蛊惑呢”
在场人等倒吸一口气,安公公惊恐一跪,“奴才、奴才万死。”
“果真是胆识过人,”
崇庆帝不怒反笑,“连周司辅都被宋筠娘踹的,连夜到朕这里讨太医诊治,朕起初还不信,一介女子真是可惜了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朕乃天子,那是要撑天下的,朕倒要听听,宋筠娘这官司,怎么个打法”
“陛下”
王皇后急道,崇庆帝摆了摆手,让她噤音。
王皇后掐了掐手心,很快又坦然了,这么多女眷作证,料想宋筠娘也翻不出她的五指山
筠娘子恭恭敬敬的给崇庆帝磕了一个头,“陛下,筠娘一介女流,生不能给百姓造福,死也无甚可惜。
筠娘大放厥词,非是为了自己举国谁人不知,杨国公一家忠肝义胆,当年杨国公随高祖一统我朝河山,头一个谏言,将权分离若没杨国公大义,哪有今日的盛世忠诚如杨家,就因为一个莫须有的弑君之罪被牵连,那才是寒了天下人的心呐”
杨国公老眼晦涩,朝崇庆帝跪了下来,“陛下明鉴呐”
崇庆帝亲手扶起杨国公,龙目一扫筠娘子,冷声道“朕向来奖惩分明,杨骠骑一事,尚未牵连杨家,依宋筠娘之见,倒是朕不仁了”
“诚如陛下所言,陛下何止不仁。”
筠娘子坚决,手心都是汗,“杨家非但无罪,反而有功。
该赏”
“哦朕倒要洗耳恭听了”
王皇后不可置信的觑了一眼筠娘子难道宋筠娘发现了怎么可能王皇后见崇庆帝兴致正好,又插不上嘴,恨不得把手心给戳出洞,挠心挠肺的急。
“筠娘和诸位女眷今个两番死里逃生,王皇后的待客之道嘛,真让筠娘叹为观止”
一声“王皇后”
,豫敏郡君恨不得过来撕了她的嘴,“你敢对皇后娘娘不敬”
“筠娘还知道她王皇后是皇后,这已然是对自个的本心不忠了她王皇后,不配做一国之后”
百官和女眷们目瞪口呆,筠娘子字字铿锵,“今个上午,筠娘和女眷们戏的正好时,岳池猛然起浪,群馥被淹,筠娘与女眷们都成了落汤鸡。
那才是叫天不应呢,王皇后不管不顾的先行离开,这是一国之后应有的作为么这是其一。”
“其二,中午我们在兰英殿用宴,从兰英殿刚好能到万岁山顶,叠锦峰上烧了起来我们都晓得陛下和百官都在山上,忧心如焚,可是她王皇后呢,正在屋里小憩任何人都不见。
此时,我们得到的消息是,玉华池决口,是上头的铅华池泄水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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