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曾想那俩壮汉还没有碰到江月的胳膊,陈醉便举步挡在她前面,蹲下身子,扶起她,在众人的讶异中,伸手护住她的腹部,眯着眼睛看着江尚书意味不明得笑道:“但是,本王王妃,最近身子不爽利,连本王都时时谨慎,呵着护着,你们这家法,再伤了她身子,可不行。”
江尚书看着陈醉护着江月腹部的手,不由瞪大了眼睛,这,身子不爽利???肃亲王又这么大阵仗,莫不是,有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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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亦是杏眼圆睁瞪着陈醉,他在胡说些什么?
大夫人蹙眉看着江月儿,难怪,难怪她敢如此有恃无恐拿着王妃的架子来压她,难怪她敢如此挑衅自己与蕊儿,原是因为这个。
不由咬牙,这王妃之位,分明应该是自己蕊儿的,这嫡子,也应该是自己蕊儿的,她这个小妾生的庶女,有什么资格替肃亲王生下皇家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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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尚书犹疑道:“王妃这是……?”
陈醉高深莫测的摇摇头,一根手指竖立在唇边,悄声说:“太医说是还不太好,不让说。”
……这模棱两可的说辞,江月听得直皱眉,不由下了狠手掐了他胳膊。
哪知陈醉胳皮糙肉厚,手臂硬得跟石头一样,掐着他,他眉头都没皱一下。
江尚书沉下脸拧了眉头,如此,便是真打不得了。
不过江月儿怀了肃亲王的子嗣,即使他日他查到了粮草一事与尚书府有关,可否会看在她们娘俩的份上,放他一条生路?
陈醉见江尚书半晌没说话,心中冷哼一声,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
面上却不显,宠溺地看了看板着小脸的江月儿,笑了笑,朝着江尚书问道:“你们尚书府还有没有别的家法,抄抄书什么的?她这性子,我也头疼,正好磨一磨。”
听着陈醉的话,江尚书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看着江月,脸上没了什么表情,低沉嗓音道:“既如此,让管事把家法抄上一百遍,以儆效尤。”
陈醉弯着眉眼笑了笑,伸手轻拍了拍江月的脑袋,调笑道:“甚好,你可得老实受罚,知道了?”
江月偏头,甩脱他的大掌,冷哼一声。
陈醉见如此,索性牵起她的手,向江尚书告辞:“既然事情已经了结,那王妃,本王就带回去了。”
江月见要走,赶紧插话道:“爹爹,我这次回来,燕儿言行颇没规矩,过些天我送个嬷嬷来教导教导她,娘亲那边我也说过了,让她给我盯着燕儿。”
说着再偏头看向了大夫人,直视她那阴鸷的目光,毫无惧色:“什么刺啊绣啊的,大夫人绣的也一样好,既是爹爹喜欢,那以后就交由大夫人了,大夫人做得定然比娘亲那粗手粗脚好上百倍。”
陈醉笑笑:“这些事何需王妃操心,本王找几个宫里出来的嬷嬷,晚些就送过来,尚书夫人,万不可怠慢了嬷嬷。”
他即是要护着江月,定然做得十分周全。
陈醉的话给江月吃了颗定心丸,她送来的人他们可能还不给面子,能欺负。
但陈醉送来的人,他们就得敬着了。
江月低眉顺目,薄唇紧抿,不管他今日所谓何来,有何目的,护着娘亲的这份情,她承了。
大夫人恨恨咬牙道:“是,臣妾知晓了。”
送走了陈醉一行,江蕊儿怒不可遏,瞪着江尚书,不服气道:“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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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以这么轻易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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